易寒點頭,嘴唇嚅動,卻發現沙啞的喊不出聲音來,他將這個嬌弱的人橫著抱了起來,無語凝泣。
喬夢真也不說話,緊緊摟住易寒脖子,放聲大哭起來,聲聲悲慼入雲天,就是哭爹哭娘,從沒見這般哀慘。
喬夢真所有的思念壓抑化作淚水打溼易寒的衣衫,而易寒一句話也沒有話,緊緊抱著懷中的嬌弱的人兒,一步一步離開這深山的古庵,“當——”,一聲又一聲低沉又清涼的鐘聲在天空中飄蕩著,悲歌?或許是喜悅之歌。
易寒把喬夢真當做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他冒著青筋的手臂將兩人融為一體,兩個人的重量在地印下了深深的腳印,他不知疲憊,邁向了下山的道路。
不知道什麼時候喬夢真停止了哭泣,螓首靠在他的臂彎中,靜靜的凝視著易寒,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多少個日夜的思念期盼,突然無聲無息的就發生了,她緩緩抬起手臂,怯弱弱的去觸碰易寒粗獷的臉容,生怕打破夢境一樣。
易寒感受到喬夢真的撫摸,側下臉緊貼著喬夢真的手掌輕輕磨蹭著,讓喬夢真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易寒!”喬夢真發自內心深處喊了出來,無數次的呼喊,這一次他終於能親耳聽見,雙手捧著易寒的臉頰,突然爆發出無限的熱情,伸過頭去,貪婪的吻著他的嘴唇,將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意透過這親密的動作表達出來。
易寒激烈的回吻著,恨不得將心中對她的憐愛全部表達出來,兩人纏綿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突然夢真沒有反應,唇分,晶瑩紅潤的嘴唇,美麗的人兒卻閉眼睛睡著了,就這樣在易寒的臂彎中睡著了,多少個日夜,她身心俱悴,剛才激動痛哭將所有積壓的情感釋放出來,她太疲累了,終於在這一切全部放下來,安睡起來,她可以放心的將所有的一切交給自己的愛人。
易寒帶著無限憐愛凝視著似嬰兒熟睡了的夢真,溫柔的吻她的額頭,這一吻讓他心中充盈著幸福。
易寒身心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無力的必須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是他卻不想再次放下懷抱中的人兒。
當易寒行走到返回京城的道路時,一輛馬車迎面駛來,馬車在易寒身邊停了下來,馬車內走出來一個女子。
李玄觀看了看在易寒懷中熟睡的喬夢真一眼,又看了看憔悴疲憊的易寒,嘆息道:“兩個痴人,又是兩個可憐人”。
易寒笑道:“玄觀,我把夢真給接回來了,她以後不用再受苦了”。
玄觀微笑道:“車,你受盡悲傷折磨也算得到了回報”。
三人了馬車,顛蕩著返回京城易家府邸。
到了易府,易寒忙臉興奮的抱著還沒醒來的夢真走了府內,苦臉嬸等人看見易寒抱著一個女子,紛紛一臉訝異,有人卻是立即去回稟。
易夫人和易天涯匆匆走來,易夫人連忙走到易寒身邊,低頭凝視著憔悴消瘦的喬夢真,頓時落淚道:“可憐的孩子”,一語之後又道:“快快,抱她回屋內休息”,說著帶著易寒往內院走去。
易天涯一頭霧水,易寒怎麼突然回來了,而且看起來如此憔悴疲憊,他懷中的女子又是誰?
昨日,易天涯與玄觀見面,玄觀卻絲毫沒洩露這件事的任何資訊,她只是作為一個孫媳婦站在易寒的角度與易天涯談心,所以易天涯還瞞在鼓勵。
易天涯見淑賢和下人興師動眾的忙碌起來,沒有人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明瑤沒走,問道:“明瑤,到底是怎麼回事?易寒懷中的女子到底是誰?”
玄觀淡道:“是易寒未過門的妻子,明瑤的四嬸”。
聽到這句話,可以想象易天涯是如何的震驚,又是怎樣的糊塗,明瑤的嬸子又怎麼會成為易寒未過門的妻子,她可是李毅的兒媳,這會豈不荒唐,再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