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風電交加,看的眾人都膽戰心驚。行刑的三名儈子手更是跪地哀嚎道:“嶽元帥,嶽元帥您老人家走好吧,俺們也是迫不得已啊!您老就放過我們吧!”隨行的那名官員見此狀,同樣嚇得手腳發軟,好歹留了些底下,都說文生不怕鬼。
大羅天玄都洞八景宮內,原本在打坐的太上老君,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東方驟升的三股清氣,嘴裡默默唸了一句:“冤孽,冤孽!世事如斯,何其所哀!”隨後拂塵一甩,三股清氣就要衝著大羅天而來。“恩?”此時的太上老君又驚疑的看到第四道清氣追著前三道清氣而來,一閉眼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只是嘆息一聲,然後又甩了一下拂塵,將四股清氣一起引到大羅天玄都洞。
太上老君領著左右兩個青衣小童和太玄童子出了八景宮,就到了玄都洞內廣場,廣場上坐著南華真人、沖虛道人、李天師、張天師等等眾多子弟和晚輩。似乎底下坐著的後輩都發現了四道清氣衝著玄都洞而來,卻都不為所動,繼續辯論著各自對道法的理解和建議。老君沒有理會這些底下坐著辯論的徒子徒孫,而是徑自來到玄都洞外。
四道清氣糾結著來到了玄都洞外,看著這四道糾結的清氣,嘆了一口氣唸到:“化形!”頓時四道清氣立刻變成人形,都是光身赤足,似魂魄一般若隱若現的。四人驚疑對望一眼,只有少女和一名少男羞澀一點。不錯,這四人中三男,正是風波亭中身死的三名英烈,而少女正是嶽銀瓶,岳飛之女,是聞父兄蒙冤而死,欲為他們鳴冤不果,抱銀瓶投井而死,才會直追前三道清氣的。
岳飛沒有多做細想,對著老君問到:“敢問老丈,此處可是地府!”
“呵呵!你這呆子,地府哪裡有這般仙氣瀰漫?”太玄童子和岳飛開著玩笑說到。
“額!”岳飛和其餘三人都呆住了,這裡不是地府,還瀰漫著仙氣,那是什麼地方?
“太玄勿鬧!”老君對著太玄一聲輕責,隨後又轉首對岳飛等人說到:“汝等勿要見怪,太玄最喜結交義氣之士,適才只是和汝等開個玩笑!”
“不敢!敢問老丈尊名?”岳飛似乎感覺到了這位老人不簡單,要不也不會住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或許是天界,或許是地獄的偽裝吧。
“大膽!”老君旁邊兩名青衣童子都喝到,卻被老君止住,老君將拂塵交給一旁的青衣童子,然後緩緩的撫了撫潔白的鬍鬚,和藹的對四人說到:“吾乃大羅天玄都洞八景宮主人,你們叫我老君即可!”
“仙師!”四人一聽可了不得,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趕忙拜下,岳飛說到:“請仙師恕吾等魯莽之罪!”
“天界之上勿須做縛,一切隨意即可!”老君一手虛託,便將四人託了起來。
“是啊!這大羅天可是很大的,人雖說不多,要是你每見一人便要禮拜叫聲仙師,那你怕是沒法活了!”太玄童子抿嘴開著玩笑。
“呵呵!太玄童兒,可曾記得以前有人剛到這大羅天,可是逢人便拜的啊!”老君也樂的和太玄童子開著玩笑。
太玄童子只能傻笑兩聲,然後對著岳飛四人一拱手說到:“我前世是楚漢張良!現在是老君弟子道號太玄,如今也不知修了多少年,才混了個童子,下界已過幾許?”
“啊!原來仙師是絕世張良,晚輩冒昧了!哦!下界過了一千三百多年!”岳飛四人一聽居然是張良,被他們這些後人稱為漢初三傑的張良張子房啊,怎麼能不激動啊。
“不對,此處早已沒了張子房,只有太玄才是!哈哈哈!”太玄童子大笑一聲。
“呵呵!四位勿須見怪,太玄為人如此為仙亦是如此!”老君本來就喜歡太玄這小童,要不不會下界給他送黃石了。
“仙師!請教吾等!”岳飛四人又一次跪下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