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聖魂出來助我等一臂之力,你們看準時機跟在我身後,不要掉隊。”
程士鵬心知肚明,如此一來最終能突圍活下去的只有他們幾個元嬰,他們一走,家人老小必然全部落入敵人手中。但這也總比堅持到最後全部覆沒強。
他這決定一下,幾個元嬰頂多有面露不捨的,到是無人反對。
老四程士鸚出主意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家裡這老老小小的也有不少金丹,一會兒叫他們一起衝吧,逃得出去是他們造化,逃不出去早死早託生。”
幾個小的沒有說話。老三程士鷗沉著臉“哼”了一聲,按他的瞭解,別看自己這四弟說得好聽,心裡定是打著分散敵人精力,拿家人做擋箭牌的主意。
程士鵬看了兩個弟弟一眼,沉聲道:“就這麼定吧。”
壯士斷腕,危難之時不得不有所捨棄。
命令傳下去,程氏老小很快聚到一起,佈置好,只等程士鵬發動。
此時天將正午。太陽正在山谷上方。程士鵬頂著道修們落雨一般的法術攻擊抬頭看天。
按說這個時辰發動“天魔聖身”威力比之夜晚大為遜色。但對方既掌握著“大難經”,絕不會叫自己舒服了,程士鵬便不再抱有那些幻想,站在谷中仰天而嘯。嘯聲一時蓋過了法術撞擊山體的轟鳴聲和道修們發出的挑釁。
山谷中起了大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這老魔修長發亂舞,像極了一隻咆哮的怒獅。風越刮越大,捲起飛沙走石,漸漸的不管是他周圍的魔修還在佔據了山頂的道修,都覺著有些瞧不清楚。
“噗!”程士鵬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他的血竟不落地,像活物一般,懸浮空中微微蠕動。
程士鵬手中多了一支筆。筆桿呈黑色,筆尖鮮紅,這是他的法寶“奪天”,以鮮血祭煉而成,輕易不示人。專為驅使“天魔聖身”而制。
程士鵬握著這杆“奪天筆”,沾上鮮血,極快的在空中寫了一串外人看來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的符號,他寫個不停,一陣狂風捲來,把他先寫就的那些帶走,隨即不知由何處湧來大批魔蟲。
魔蟲越聚越多,很快遮天蔽日,幾乎將這個不大的山谷填滿。
南宮久喝令眾人:“魔修們要拼命了,不要分心,加緊攻擊。”
正在不停攻擊著山谷防禦的是他帶來的三個金靈根元嬰,符圖宗和季有云合作已久,金靈根修士陸續收服了不少,但真正練到元嬰,又在符籙的輔助下能使出“心劍”來的不過寥寥幾人,這一次對付天魔宗,對季有云是頭等大事,戴明池來不了,便將這些人交由南宮久一齊帶來。
真正的正主季有云站在最高處,神色淡漠,只是偶爾指點諸人幾句,似是並沒有親自動手的打算。
南宮久猜不到季有云的心思,只覺著他此時身上的氣息十分可怕,甚至要隱隱追上師父戴明池給他的感覺。
他來前戴明池也說過叫他聽從季有云的吩咐,故而這一戰南宮久早早便將大權交給了季有云,季有云說什麼便是什麼。
此時山谷之中大長老程士鵬已經寫完了最後一筆,他大喝了一聲:“起!”
谷中風雲陡變。
狂風中心憑空現出一個黑洞,滿山滿谷的毒蟲直奔那黑洞撲去,像是洞裡有什麼不可抵禦的吸引,頃刻間谷中一清,再也見不到半隻毒蟲,而那黑洞也隨之消失。
“防禦破了!”南宮久突聽身旁道修高呼一聲。
果然幾道金系法術徑直落入谷中,引得“轟隆隆”山石坍塌,還有一個魔修躲閃不及,被當場擊中。
南宮久直覺不對勁兒,還未說話,身後季有云已道:“不要靠近,他收取了魔器,將它化作天魔戰甲,準備拼死一搏了。”
風沙散盡,眾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