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默默在心中以《大難經》算了算,涉及整個魔域和鬼怪深淵的未來主要有幾種可能,但這些可能一旦牽扯到她自己就會變得一片模糊,怪不得季氏先祖未能提前知曉自己的死期,《大難經》算不到自己這種說法是真的。
拋開這點,紅箋到是能預見到不少東西。
她沒有同在場的人說這些,順著石清響的話道:“既然這樣,我需要先閉關穩定一下境界,趁這段時間,大家再準備準備,提升一下修為,殷宗主有什麼想法?”
殷正真聳了下肩:“沒想法,那行吧,你們忙著,我自己隨便轉轉。”
陳載之嚇了一跳,他哪能放任魔修化神隨便亂跑,連忙道:“殷宗主遠來是客,又正好趕上我們這邊師姐帶頭除掉了季有云,反正是要再聚一聚,商量一下後續的事,不如屆時殷宗主也一起,大家也好認識一下。”
雖然只是個化神分身,但也說不定是來打前站的,陳載之有些頭疼。
他望向紅箋,提議道:“師姐,咱們先回丹崖吧。”先回去,樂宗主和師伯他們應該也已經到了,一來紅箋晉階化神,大家免不了要恭賀,湊到一起順便把季有云後續的事處理乾淨,再者,正好叫師姐說說天幕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需要他們大家如何支援。
紅箋猶豫了一下,卻道:“丹崖我先不回去了吧,回頭叫夏不降去把榮前輩接回來。”夏不降一直在旁欲言又止插不上話,聞言立刻應了聲“好”。
紅箋徵詢地望了石清響一眼,又向陳載之道:“接下來我們夫妻二人要閉關一段時間,幫我和樂宗主以及諸位前輩說一聲,就不過去和大家打招呼了。至於殷宗主,他是我倆的朋友,過來道修大陸也是為我們來的,幫我和大家說一聲吧,他的化神分身雖然會在這邊呆上不短的時間,但會注意,不給大家帶來困擾,我會找個人陪著他,不過師弟你知道,無名天道宗的人就算是夏不降也久不在大陸行走了,你也可以打發個人過來陪著。”
殷正真氣結:“幹什麼,這就給我都安排好了是吧?”紅箋沒有理會他,道魔勢同水火,道修大陸這邊長久以來談魔色變,殷正真又是個不好控制的神經病,必須看死他,不能任他為所欲為。
她就掐準了,殷正真對魔域有著很深的感情,因為鬼怪深淵的事,哪怕自己過分些他也不會翻臉。寧叫他委屈,不能叫道修們受到傷害。
殷正真瞪眼也沒放過石清響,石清響“嘿嘿”一笑,表示一切都由媳婦說了算。
陳載之沒想到紅箋這麼決絕,連丹崖宗也不肯回了,他有些怔然,對紅箋的安排一時沒有給出反應。
紅箋輕輕嘆了口氣,向他伸出手去:“師弟,你來,我和你詳細說說。”
陳載之默默將手遞過,紅箋攜了他手,二人單獨走出去一段路,遠離了眾人。
陳載之回過神來:“師姐,你以後都不回丹崖宗了嗎?”
紅箋猶豫了一下,道:“等以後看看情況再說吧。載之,這些年我們丹崖宗做了很多,付出也很大,各大宗依靠咱們的護宗大陣,把家底全都搬到丹崖,這是對咱們的信任。如今季有云死了,很快他們會相繼把東西搬回原處,會想著恢復原來的格局,所以我不能回去。”
陳載之明白了:“師姐,你這是……你沒必要這麼多顧忌,這些年大家同仇敵愾,親同一家。”
紅箋笑笑:“我知道。師姐和樂宗主的小瀛洲、殷宗主的躚雲宗還有明川宗、三清門交情都不錯,正因為這樣才更要珍惜,我沒有顧忌,我是怕大家多想,刑無涯、戴明池、季有云,這些化神都死了,現在是道修大陸最好的時候,我不想,也不會允許再出現第二個季有云。”
陳載之凜然:“師姐放心,我會向師伯們稟告清楚。咱們丹崖宗絕沒有左右道修大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