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相處、比如相貌,等等等等。這三個姑母,賈母因兩個兒子都是自己生的,對三個庶女也不壞,代善也為她們三個擇了不算壞的人家。
然而一來是這三個姑母死得早,二來因是庶出,嫁得便不如賈敏好,更兼三人的生母也早死了,走動得便不勤了。賈府本是不求人的,也不在意,等人家子孫混得好了,賈府又不好意思湊上前了,竟致漸漸斷了聯絡了。到了賈寶玉這裡,只是依稀知道有這麼幾個人,連她們的下落都不知道了。此番一敘,倒是好好認了一回親,這一個是皇六子的伴讀,比賈寶玉要小上一歲,論輩份還低了賈寶玉一輩,是大姑母的孫子宋明德,其祖父宋元瑤現是大理寺少卿,品階不高,卻是要職,比賈政那個太常寺的少卿要重要多了,明擺著的每年外省孝敬的冰敬、炭敬在暗地裡都比賈政這裡多個千兒八百兩的。
徒愉大樂:“要不是我,你哪能認出這門親戚來?還不謝我?哎~見了你侄兒還不給見面禮。”賈寶玉大是尷尬,自己的親姑媽家都不認識了,真沒臉見人。在座的倒不是酸腐的人,這樣的事情各家也都略有一些,只當笑話看了。那邊兒天上掉來的表侄已經起身來斟酒了,賈寶玉只得坐穩了接過來喝掉。賈寶玉笑道:“出門匆忙,我沒帶什麼禮來。”順手從荷包裡摸出一對筆錠如意的金錁子給了宋家侄子:“這樣的東西你那裡也少不得的,隨便玩罷。回去上稟姑父,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必要登門給姑父磕頭的。”心裡卻在哀嚎,我TMD到底還有多少親戚啊?!!!最重要的是,到底還有多少我不認識的親戚在前面等著啊?!
這下更熱鬧了,賈表叔和宋表侄被架著喝得個天昏地暗,眾少年怕是要報以前被家長拎著耳朵作對照組之仇,圍攻賈寶玉;徒愉則領著幾個頑皮的灌那個跟著他家死正經六侄的老成跟班。賈寶玉一看不是個事兒,掙扎著撲騰爪子:“今兒是王爺的喜事兒,拉著我們兩個做什麼呢?你們倒叫我們說說話。”眾人這才罷了,饒是如此賈寶玉也喝得雙頰通紅,指著齊皓、孟固道:“怎麼你們也一遭兒灌我了?”齊皓笑道:“錯過了這一遭兒,要再尋個機會只怕要到你成親了。”說了眾人鬨堂大笑。
那邊徒忻看見這邊熱鬧,初時也不攔著,後來見漸漸喧嚷起來,叫太監去問話。這頭徒愉興沖沖地丟下杯子跑了過去邀功:“哥哥,我知道哥哥和師傅常說我淘氣,今兒可知淘氣也有淘氣的好處?不是我,呆石頭和傻明德哪裡能認出這一門親來! ”徒忻與唐佑都來了興趣,細問一下,唐佑心道:
80、恭王新府賈家舊親 。。。
“這兩家辦事可真不地道,這樣近的親戚也不知道,宋家有些左性居然不敬長輩——榮國太君可還在呢。賈家也胡鬧了,弄得賈寶玉出仕了的人都不知道這朝上還有自己長輩。幸而如今認了親,往後好好相處也還罷了。”他哪裡知道,人家宋元瑤還真不是個傻子,看著兩個舅兄花的花、木的木,老婆娘家隔壁又有一個更不知所謂的本家,早就不想往上沾了——誰有這樣的親戚還會往上巴著?嫌自己日子太順麼?就是賈寶玉,要不是他“是賈寶玉”,也早躲得遠遠的了。
賈寶玉與宋明德只得又上來給徒忻與唐佑敬酒,兩人都說了些賀語。末了唐佑道:“給了見面禮不曾?”他恐賈寶玉給的見面禮不夠重,自取了腰間一塊玉佩給宋明德,權充賈寶玉認親之用。賈寶玉道:“老師想得周到。”唐佑道:“難不成把你那寶玉給他?”說得都笑了,眾學士等也道了一聲恭喜。
徒忻低聲吩咐趙長史取幾端表禮給賈寶玉用,又一使眼色,旁有機靈的小太監奉上熱毛巾,賈寶玉狠擦了把臉才醒了些。四下看看,總不能杵在這裡,拉著宋明德辭席,窩到一邊去又要茶來喝,兩人一面喝茶一面說話。兩人之前倒沒什麼相交,可說的少得可憐,幸而年紀相仿,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