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誰?你覺得我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嗎?”
漫修愣住了,到底是自己涉世太淺,他會讓自己接受公平的調查嗎?父親的命案還沒一點頭緒,自己難道就這樣白白送掉性命嗎?更何況,還有曹向金的呢!剛來軍營,就要冤死在自己的金簪之下嗎?
“嚴爺大人大量,放過我們這些不懂事的黃毛小子吧。我們初來乍到,並不知道嚴隊長的高貴身份,以後,再也不敢了!”與嚴成發發生衝突後的幾日,曹向金便聽說了此人的身份和他一向胡作非為的作風。本也忐忑了幾日,卻是相安無事,也只當傳聞有假,便不再上心。可如今看來,傳聞還不如現實厲害呢。這嚴成發哪裡是隻會折磨人,欺負人的主兒,殺人的主兒都有可能是他!
今見漫修不吭聲,曹向金怕真的出了人命,便忙低聲下氣的求情。現在打也打了,只求嚴成發能網開一面,放過他二人的性命。
“把他放下來!”嚴成發很滿意曹向金的識時務,於是便讓人把曹向金放了下來。
“你,知道錯了?”
“是,嚴爺,小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說著,曹向金便拖著疼痛的身子跪下向嚴成發連磕了幾個響頭,讓嚴成發更加喜不自勝。“哈哈!哈哈哈哈!”
曹向金這時悄悄回頭,給漫修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也趕快服個軟,向嚴成發磕頭道個歉,也就沒事了。漫修又想起了百花館,尤其是在雜役房的那兩年,自己也是委曲求全了不是?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嚴成發看到了曹向金給漫修使的眼色,卻故意不吭聲,也不去阻止,只待漫修的反應。
“嚴,嚴隊長,我,我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真讓雪兒說對了,他說這話儼然就像背熟的一般,張口就來。
“哦?你認錯?”漫修剛才的強硬到現在的低聲下氣,倒讓嚴成發覺得更有意思了。
“求,嚴隊長原諒!”
“既然人家主動開口了,那,放他下來吧!”
地上好涼!可比起這份冰冷,漫修渾身帝痛更是難言。
“錯了,該怎麼辦啊?”嚴成發彷彿設計好了的一般,一步步引導著他。
漫修看了看曹向金,曹向金不斷給他使著眼色。
漫修使勁咬了咬嘴唇,費了好大的力才勉強支撐起了身體,跪在地上給嚴成發磕了三個頭。但內心裡想的卻是,就當乞求祝你早下地獄,求菩薩而磕的頭吧!嚴成發可不瞭解漫修,只當他是真怕了自己,由下更加得意了。
“其他幾位爺呢?打了你這麼久,他們也累啊!”
漫修又暗下咬了咬牙齒,挨個給其他幾個人都一人磕了一個響頭。
這時曹向金也向眾人磕頭道,“得罪幾位爺的地方請多多包涵。還請幾位爺給嚴爺多說幾句好話,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今天算是人生最屈辱的一天了。被人脫光了打不說,還要對打他的人挨個磕頭求情,漫修想想,都覺得自己可笑!千方百計的進到這陝西秦鳳路的軍營,難道就是為了來受辱的嗎?
“早這樣不就好了?白白多捱了多少打呀!”
“是是是,是小人們的錯!還求嚴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請放過我們一馬吧!”
“磕個頭,就想讓我放你們一馬啊?”
啊!這嚴成發又想做什麼!漫修和曹向金的心裡不禁都打了個冷戰。
“別緊張!爺也不是那般小氣之人!如今打也打了,難道還真為你們潑盆水,頂撞了我幾句,就要了你們的性命不可嗎?爺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他要講理,天底下就沒有不講理的人了!
“不過,爺打了這半日,手也酸,腰也痛的,你們磕這幾個響頭,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