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是捂著鼻子才進來的。
就在同時,一股刺鼻的臭味衝擊了漫修的嗅覺。啊!來人拎著的居然是兩桶茅廁的大糞!這就是所謂的不會虧待他。漫修儘量的想躲得遠一些,卻被兩個打手輕鬆的抓了過去,之後又被一條鐵鏈硬生生的鎖到了這兩個糞桶旁。
以前只聽說過坐牢的人可能會受到這種虐待,想不到現在自己也“有幸”輪上了。竟是如此地屈辱不堪!而除了忍受,自己還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在這個黑暗不見天日的小屋裡,第一日時,漫修還隱約記得些時辰。第二日時,就只能透過那孔中見到的明暗判斷白天和黑夜了。到了第三日,漫修感覺整個人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根本也就不關心外面的時辰了。到了第四日,漫修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每時每刻都好是安靜,安靜地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除了一日兩次,有人會從門旁的一塊兒小鐵皮處給他遞進來一些剩菜剩飯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漫修忍著把這些飯菜統統吃掉,因為他還要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出去的希望,何況馥郁說過,不會殺他!
又過了不知多少時間,漫修若不是因為有過獨自在山崖下生活過四年的經歷,恐怕早就被逼瘋或者自殺了。可即使如此,獨自一個人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終日與腐爛難聞的氣味為伍,也是一種極度的煎熬。
終於,馥郁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漫修朦朧的眼神中,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他第一次如此的感謝馥郁,肯出現在他的面前。已經多長時間了,只有一個人的世界,太可怕了!
“在這裡過得怎麼樣啊?”
“求,求您,放,放我出去吧!”現在的漫修已經異常虛弱了。
“你求我,放你出去?”
漫修不知道眼前這笑得正得意的百花館主馥郁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這麼說,是真有一線生機?還是擺明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可以肯定的是,馥郁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不管了,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吧!
漫修不再揣摩馥郁的心理了,他知道這樣太累了。
“是,求您!”
“你憑什麼?你可知道你害我丟了多大的面子嗎?自你逃走之後,這館裡可是又出現了不少刺頭兒,我精心創辦的百花館裡,居然有人敢不聽我的話了!這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們居然敢不遵從我的命令?實在可惡至極!”
“所以就建了這個屋子,讓他們都乖乖地聽話了?”
“哈哈,我就說,你與他們不同!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曾經是多麼的珍惜你!即使明知是你幫忙放走的山竹,我都沒捨得殺你!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失望透頂!”
“失望的代價,是什麼?”
“呵呵,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無所謂了是吧?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變卦了呢?”
“這裡是百花館,當然是館主說了算。您變卦我就死,不變卦我就生不如死。無論哪個,對我來說都不是個好訊息!”
“哈哈!我新培養的這批孩子中怎麼就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呢?只要我一變臉,他們就會跪地求饒。有時想想,真是無趣得很那!”
“這不就是館主想要的嗎?無條件的服從!”漫修變得不再膽怯,他知道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既然如此,何不保留些尊嚴。
“你第一次敢這麼跟我說話!”
“知道不會有好結局,為何還要再去偽裝?要是館主您承諾會放我走,莫說跪地求饒了,再過分恐怕我都會考慮答應。”
“哈哈!哈哈哈哈!跪地求饒,一旦放了你出去,你,可就不是現在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