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去,無以繼命,才有了今日之事。
江遙聽得目瞪口呆,想起那柳侍書還曾來江家求親,不想竟是個有家室的,若這男子所說為真,柳侍書怕有薄倖之嫌,幸而不曾將錦兒許配於她。
偷聽的秋雨忽然想起早些時候,公子頗為惱怒地說起那柳侍書,似乎是在秋宴上做了什麼事。
無尚問如錦,如錦紅了臉,不屑道:“那時秋宴,我無意中撞見她躲在窗下鬼鬼祟祟許久,後來待她離去,我也去看,才知祁大人最寵愛的偏室夫郎正在屋中洗浴,她躲在那裡竟然,竟然是偷看人家洗浴,我便知這人平日的老實忠厚都是裝的,此人絕不是正人君子。”
無尚大笑一回,如錦軒眉一抬,戲謔道:“我原以為自離了京城,你如今已經不會笑了呢。”
無尚怔住,紅了臉。
如錦卻瞧見他頭上那根家傳的簪子是沒拿回來,卻多了一樣金花珠玉寶釵,不是俗物,當下奇道:“這釵哪裡來的?”
無尚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緊咬著唇不安道:“是,是我買來的……”低了眼睛再不看如錦。
如錦雖疑惑,瞧他不肯多說,便不再問。
春色如錦(女尊男卑) 全集 … 第49章
那柳家父子甚是可憐,江遙便說過幾日自己要去皇陵朝見女帝,問二人可願隨自己一家一同上路去皇陵,柳家父子已是身無分文,況是男子,再拋頭露面定然引禍上身,當下只喜得千恩萬謝。
原來這餘同是朝中臨洲參將,剛接到調令命她來京郊大營後備報道。因是後備,她又行的早,離報道之日甚遠,又顧忌那孫奎上門來尋事,便也不急著趕路,在客棧住下來。
她很是佩服江遙一介文官當日竟也挺身而出,閒時多與江遙坐在廳裡飲酒,兩人竟說得十分投機。
客棧是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又在繁華路口上,少不得齷齪的勾當,附近就有家風月館,名喚三月香,生意興旺,與這客棧的老闆有些個勾連。
裡面的倌兒一天三五趟地在客棧裡晃悠,此時倌裡不乏落難的美貌少年,身無分文,只好賣身。
這些倌兒一個個眉眼俊俏風流,很是會裝扮。聽說都經過風月場中老手的細心調教,但凡天下女人喜好的,沒有他們不會的。種種勾魂的手段,枕間的功夫,都是拔尖的好。
聽聞那家倡館是朝中有權勢的一位大人開的,調教得個個都是極品的倌兒,以前專為來皇陵的皇室權貴女人們享樂之用。
現在朝廷打仗,來尋歡的達官貴人少了,但各處逃難至此的大戶人家卻多的是,只不過停留的時日不多,那老鴇便把生意盤算到過往的客人身上,多的是難耐寂寞的女人想一夜銷魂。
倌兒們全不似普通窯子裡出來的豔麗塗抹,一色的以清秀示人。烏黑的頭髮多是挽著個髻,也不戴花,只插了簪,臉上抹了粉,穿著很合身的細腰窄臀的薄料袍子,既不豔麗也不清冷,細聲細氣地倚門言語,很是勾人暇思。
到了晚間更是在客棧裡挨門挨戶地敲門,扭著細腰攥著帕子妖媚地詢問,眉間眼梢勾魂之極。
客棧中留宿的女子平日裡哪裡見過這般風情的少年,哪個耐得住寂寞,多有抱進房中尋歡的。
這餘同卻從來都是不正眼瞧,遇到來勾搭的美貌少年,眉頭皺一皺,便冷冷關上門。
武將裡少有不貪杯的,且都不大看得起文官。這餘同是武將,性情卻不粗野。客棧不大,酒飯難免粗糙,就幾碟小菜,酒不貴,卻是烈酒,餘同竟也和江遙細斟慢飲,從無放浪粗鄙之舉,江遙暗地裡很是稱讚。
她與江遙言談甚歡,偶爾碰到如錦和無尚從房中出來,也側身低眉迴避,絕不多看一眼,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倒是個少有放蕩的女子。
江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