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二混子指向了白南生。
白南生瞪大了眼睛,「那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沒準兒你是被我抓了個現行以後,才說你想當臥底的呢?」
二混子急道:「同志,我承認我看起來不像好人,可那也是因為……我也不想被地痞流氓欺負,才這副打扮的啊!要不您問問這裡的公安同志們,他們可是天天都在火車站廣場上巡邏的,你問他們,我有沒有幹過一件違法違紀的事兒?」
白南生看向了公安。
公安已經檢視過白南生的證件,連忙向他解釋,「白同志,大家都沒有惡意。但是張春他也確實不是壞人,他長得醜但心不壞,幫著把走散的小孩兒送到我們派出所、也曾經拾金不昧過……所以當務之急,是抓到那個跑掉的柺子,才能查清事實真相,保護到人民群眾的安全啊!」
白南生愣住,「這真的是個誤會?」
二混子張春吸了幾下鼻子,「同志,這確實是個誤會啊!」
白南生也不含糊,上前握住張春的手,「同志,真對不起,我、我先送你上醫院吧!」
「不不不!我沒事兒……」
白南生,「怎麼可能沒事兒呢?你滿頭都是血!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帶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已經有公安為張春檢查了一下傷勢。
——張春身上最嚴重的傷勢是左耳下劃了道口子,鮮血就是從這兒湧出來的。但這會兒那道傷口已經愈口了、結痂了。而且張春看起來臉上腫得厲害,精神卻還挺好的。
白南生還是怕張春出事,非要帶他去醫院。
最後張春說道:「哥,我是真不想去醫院……我、我還得掙錢回老家過年去呢!這樣兒吧,您要是真怕我出事兒,那您就給我三塊錢,當作是醫藥費,成嗎?晚上有空了我自個兒去看急診……」
白南生非常堅持,「那萬一查出來你有啥內傷呢?」
張春想了想,「如果我真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傷,那我就拿著病曆本去找您,三塊錢我也還給您,您再出錢給我治內傷?」
白南生一聽,朝著張春豎起了大拇指,「好樣兒的!兄弟我相信你!」
然後摸了摸衣裳口袋,只摸出一塊錢……
白南生就對妹妹說道:「桃子啊,借十塊錢!」
桃桃就拿出了一張大團結遞了過去。
直到這時,張春才看清了白桃桃,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呼了起來,還往後退了一步。
眾人全都愣住,不知他怎麼了。
張春指著桃桃喊,「……白桃桃!」
桃桃瞪大了眼睛,「你認識我呀?」
張春一拍大腿,「我昨天還去跟蹤你來著!」
宋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白南生瞬間變臉,一把揪住張春的衣領子,怒道:「咋滴,你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我特麼真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
張春拼命擺手,「不不不!哥,您別激動,聽我說,是這麼一回事……」
——張春就把昨天有個穿戴很時髦的女的過來和連春玫罵架,罵完以後,又拿了兩塊錢給他,讓他去跟蹤白桃桃的事情給說了。
白桃桃立時說道:「是王蕙心!昨天她和連春玫吵架的時候我也在場,不過,我以為王蕙心當時沒有看到我……」
宋秩道:「她應該看到你了,只是沒有認出來而已,要不也不會花錢僱人來跟蹤你。」
白南生問張春,「那你都打聽到啥,又告訴那女的什麼了?」
張春一五一十地說:「也沒打聽到什麼,就打聽到您妹妹的名字,和您父母的名字,知道您一家是剛從外地調過來的。」
白南生不相信,再三追問,張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