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虎摸摸鼻子,心說我還想安慰安慰你,看這德行估計是恢復了。
他剛帶上門就遇上了桑寧,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愣是沒想起來。
桑寧之前也沒注意到馬車上的人,眼下見到王天虎也只是覺得這大漢內功不錯多看了一眼,二人就那麼擦肩而過。
而房內李驍鶴起身走到比鄰房間的牆壁前,將手掌覆在上面,然後以手掌為中心發出了微弱的白光,她慢慢閉上了雙眼。
片刻之後,在隔壁的房間內站著的白襲忽然轉過頭望著那堵什麼也沒有的牆壁,眼中是凌厲的光芒。
李驍鶴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然後低聲輕笑道,“不愧是白襲,還是厲害。”
說完後緩緩俯身貼著牆壁,臉上的笑意變的越深,眼中帶著滿足。
夜色逐漸降臨,王天虎在樓下撿了兩個饅頭後便回去睡覺了。
站在客棧屋頂上的傅輕蘿四周環視了這座小城後,也斜躺著慢慢闔上了眼。
在底下仰頭看到這一幕的桑寧笑了笑,在能看到她的方向靠著欄杆睡下了。
坐在桌前的李驍鶴換上了一身白衣,在燭火下露出一絲愉悅的笑意,然後雙手結印,白色光芒被隱藏在燭火下,悄無聲息地蔓延至整座客棧。
光芒散去,她輕輕推開半掩上的門,腳下動作因急切而加快,但卻沒有一絲聲音。
走到隔壁的門前時,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雀躍之色,但還是沒有選擇推門而入,而是更謹慎地從旁邊的窗子跳了進去。
屋內靜悄悄的,從開啟的窗子裡透射進來的月光下能看到房裡簡陋的環境。
靠裡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並沒有蓋被子而是直接和衣而睡。俊秀的雙眉緊蹙著,好看的嘴唇也嚴肅地抿著,鋪下的墨髮中一縷白髮格外刺眼。
李驍鶴看了只覺心酸無比,這個天生貴族的男人什麼時候如此委屈過?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然後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撫摸這張在腦海裡反覆了千萬遍的臉。
溫熱的,她想,不像自己現在這樣,冰冰冷冷的,到處都是冰冷的,就連心臟都是冰冷的。
白襲。
她輕輕動著嘴唇,假裝在喊他,然後看著他的睡臉,觸控著微皺的眉頭,最後慢慢看到了失神,然後緩緩俯身,在他的額頭輕吻了下去。
眼淚就那麼控制不住地滑了下去,隱約帶著那麼一絲暖意,李驍鶴覺得此刻的自己怕是隻有眼淚不是冰冷的了吧。
靜謐的只有風聲的夜色裡忽然夾雜了一絲不和諧嗯響動,以及微乎其微的氣息。
李驍鶴雙目微闔,眼神一凜,隨即再看了白襲一眼後離開了這間房。
在穿過窗子的那一刻,她故意讓衣角碰上了窗戶。
極輕的一聲,卻足以讓白襲這等絕世高手瞬間警醒。
然而他睜開眼時也只看到了一個白衣身影一閃而過,而在外面的異懂卻讓他在瞬間翻身躍下了床沿。
屋外的李驍鶴嘴角露出狡黠的笑,然後在經過桑寧的地方時手指微動,下一刻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怎麼回事?”桑寧驚訝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大意地睡熟了。
屋頂上傅輕蘿也已醒來,此刻正與不遠處的房頂上的一群黑衣人相對峙。
“該死!”桑寧低咒一聲,迅速飛上屋頂,站在了傅輕蘿身旁。
“抱歉。”
對於桑寧的歉意傅輕蘿顯然沒放在心上,而是不屑一顧道,“五年來這都多少撥了,還不死心。既然惹怒了太子,就要好好認命承受太子的怒火,居然蠢到用殺手來暗殺太子!”
桑寧咧嘴森冷一笑,“竟敢暗算你桑大爺,道行不淺嘛!”
黑衣殺手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