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下一刻就看到血腥的一幕。
“不愧是皇帥,竟然用如此特別的方式來歡迎本侯,真是受寵若驚啊!”
明明是開玩笑的話語,卻是不帶一絲笑意,清脆淡漠的女子聲音就這麼響起在眾人耳邊。
整個巨大寬闊的武場忽然靜了下來,徐燃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的剎那便倒吸了口氣,整個人都繃緊了。
一直沉默著的尚翼非亂勾起嘴角,抬頭對上了那站在不遠處的人。
一身淡紫衣裙的女子,長髮被盤在身後,眉目如畫,淡然而譏笑地看著他,舉起的手指間夾著一把劍。
幽暗的眸子在一瞬間染上了狂熱的笑喜悅,而她身旁的人卻讓尚翼非亂臉上的笑意冰冷了幾分。
同樣是一身紫衣,顏色卻偏深沉,幾乎濃的近黑,卻在白襲身上穿出了純粹的味道,一縷白髮更顯氣度若仙,二人站在一起真如神仙眷侶般。
讓人想毀掉這份天然默契的和諧,尚翼非亂黑暗的像深淵地獄的眼裡微眯。
“不知帝侯可滿意?”
“滿意,滿意到忍不住要回禮!”
李驍鶴冷哼一聲,當著眾人驚訝萬分的眼神,抬手一擲。
只聽得幾聲尖叫,徐燃瞳孔猛的一縮。
“主子!”
那把利劍就那麼直直地朝龍椅上的人飛刺了過去,徐燃上前便要擋下,卻被尚翼非亂伸手阻止了。
於是眾人就那麼看著那把劍擦著他們的皇帝陛下的髮鬢飛過,釘在了腦後的龍椅上。
純金打造的帝王龍椅,就那麼被穿透,只餘劍柄留在眾人眼前,顫抖了許久才停下動靜。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武場上的年輕男女已經嚇的跪在了地上。
李驍鶴輕拍手掌,仰頭故作天真地看向白襲,笑問,“相公可滿意?”
白襲挑眉,“再滿意不過,不知皇帥可滿意?”
“鴻、淵。”尚翼非亂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二字,眼裡的喜悅被殺意代替。
“我真想殺了你。”
李驍鶴神色冰冷地向人群走過去,尚翼的文武百官,帝都世家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路,直到最後一個人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她,眼裡全是恨意。
“李驍鶴。”韓淳風死死地盯著她。
“好久不見,韓相國。”李驍鶴十分禮貌地點頭示意,猶如真的見到故人般。
“你居然沒死,真是便宜你了,當日在亡者谷應該做的更徹底的。”
不顧眾人驚訝的臉,韓淳風冷笑著說著七國已經公開的大秘密。
李驍鶴臉冷了下來,她還開口,便見身旁人如風一樣掠到了韓淳風跟前咫尺之外。
“皇帥可介意換個相國?”白襲笑的溫和翩然,手上卻是毫不客氣地用扇子抵住了韓淳風的眼睛。
韓淳風連眼都沒眨,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絲毫不怯懦地對上白襲充滿殺意的眼。
尚翼非亂走下皇位,從韓淳風身後走到二人跟前,旁邊徐燃手裡拿著一個素布包著的甕一樣的東西。
李驍鶴一看到那東西眼神都熱了,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東西,臉上激動興奮毫不掩飾,
她聲音嘶啞地問道,“那是……他嗎?”
徐燃對上她期待的眼神,點頭道,“是。”
李驍鶴的眼淚一下就忍不住了,心口揪的發疼,死死地抓住了白襲。
白襲見她如此心疼不已,他知道李驍鶴此刻的心裡是多麼痛苦與愧疚,這一路上走來她一刻不忘尋找著龍鱗的骨灰,不僅僅是為了那份愧疚,也是對好友離去的不捨與心痛。
“李驍鶴。”韓淳風死死地盯著她。
“好久不見,韓相國。”李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