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了。
他可不想為了狄傑陪上性命,但就這麼跑了也說不過去,所以他還是會留下來,然後拖延上那個男人一陣子,可真要到性命相關的時候,他絕對會跑,K這樣想道,然後看向自己的右手。
K的右手臂並不是真正的人類肢體,它的外表只是一種裝扮,一種掩飾,用來掩飾他植入手臂內的兇器,屬於K的魔兵?撕裂者,至今為止,他的撕裂者已經不知道製造了多少具破碎的屍體,只是這一次,K知道這把魔兵無法再為他創造輝煌的戰績。
因為實力決定一切,兵器固然可以彌補實力上的缺陷,但若兩者相去太遠的話,兵器的幫助便極其有限了,可K卻毫不在意,他並不準備拼死一戰,所以沒有心理上的那種負擔。
K笑了笑,便在此時,天台上的溫度似乎熱了少許,成都的深夜,夜風本來是相當清爽的,但此刻,像是有一把火在這天台上燒著了一般,讓K覺得溫度上升了許多。
那確實是一把火,但那卻是一個男人的怒火。
K動了動手指,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這個時候,呯一聲,天台樓梯的門整一個飛了出來,在地上擦出連串火芒後,最後倒在了連天台欄杆只有兩三米的距離之處。
一個男人自天台的樓梯口走了上來,K自然認得他的樣貌,在Q市的病房裡K曾經和他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手,但不知為何,K卻覺得這個人和病房時遇到的他不一樣了,那是氣度上的不同,在病房中時,K感覺到他和自己最多隻是同級的高手,即使比自己強,但至少他還能揣度得出來,但現在,K完全無法看穿這個男人的實力,他就像一片安靜的湖水,而K站在湖面上,卻無法看穿湖水有多深,如果非要測量的話,K便得自己進入那片湖水中,只是那湖水可能會深到足以淹死自己。
K突然打了一個冷戰,這樣無法測試的感覺,他只有在冥王君夜月身上感覺到,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是第二個。
我衝上了天台。
從酒店下來,橫過街道,再從大廈的樓梯直上天台,這一路走來,我的感覺相當的微妙,眼看小夏受伏,我怒火中燒,但為了救她,我卻必須保持冷靜,在這冷與熱的兩種情緒中,我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但越往天台上走,這種平衡便漸漸地打破了。
像是以理智束縛著怒火一般,卻在踏上天台的地磚,看到兩個男人的身影時,怒火像火山一般噴發了,小夏是我最珍重的人,而且現在她的功力還減退了大半,怨殺術有多厲害我是親身經歷過的,功力減退的小夏能在怨殺術中支援多久我全不知道,只知道拖得越久她便越危險。
天台之上有兩個男人,一個正盤膝坐在地上,身前正插著一把匕首的男人是暗影的操魂使,在排水村時他便出手和我們搶奪過蚩尤石,而在J市與天狐一戰後我暈迷之時,這男人和操偶師也欲取我們的性命,聽小夏說,要不是有黃泉軍曹的左右指揮使攔著,說不定我們在J市時便會命喪他們之手。
想不到現在又見到這個男人,很顯然的,施展怨殺術的便是狄傑。
而狄傑的身前站著一個滿臉懶散神色的光頭男人,這個男人我雖然不認識,但他的身體輪廓我卻記得分明,在不久前Q市的病房裡,我和他交手過一次,如今他和狄傑在一起,不消說也是同屬於暗影這個組織。
一想到暗影三番五次地欲置我和小夏於死地,那心中的怒火便更甚了。
“暗影 ,果然又是你們暗影。”
我沉聲說道,五指一張,“斬魂”來到了掌間。
光頭不說話,只是走了上前,擋在我和狄傑之間。
“先是趁小夏功力減退,在病房裡偷襲她,現在又以怨殺術這樣的禁術來對付她,你們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一個女孩子,難道不會覺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