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卿先是愣了愣,而後柔柔地笑道:“現在知道了。”
“既然你們已經掌握了全域性,欲待若何?”皇帝平靜地問道。
韓子湛略略沉吟:“我可以給你選擇,在我兄長踏入這個大殿之前,你可以選擇有尊嚴地死去,畢竟你是一朝天子,我不想讓我的兄長侮辱你。我兄長的性情不好,他曾在你父皇手中吃過敗仗,對此,一直懷恨在心,所以肯定會竭盡全力地羞辱你,而後才會讓痛苦地死去。”
皇帝冷冷地嘲諷道:“朕不用你假惺惺地表示好心。”
雅卿卻不耐皇帝的斥責語氣,索性直呼皇帝的名諱:“沈熙昊,我勸你還是自識時務,公子心善,才會給你選擇,你可別不識好歹。”
皇帝冷哼一聲,對雅卿的勸解表示無視。
雅卿氣悶:“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公子這般好心,我知道在丁零大軍攻城之際,你已經秘密安排舒泓護送太后和那個賤人所生的兩個孩子離京南避了,所以,為了讓公子永無後顧之憂,我已經替公子安排高手前去追殺了,想必此刻,他們已經身首異處了。不過皇上,你還真是偏心,你不是最討厭念貴妃陳氏嗎,怎麼只安排她生的孩子南避了,偏偏對我和我的皇三子不聞不問,所以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聞之,我的心直直一揪,疼痛難忍,雅卿,現下的你怎可如此狠毒無情?
而那廂的皇帝臉色微微發白,只見他緊緊握拳,咬牙地恨恨責道:“你這毒婦!我就不相信,你能如願地帶著你的兒子再另嫁他人,我亦不相信,丁零的子王能有容人之度,可以接受再嫁之婦,還能接受你所生的沈姓皇族的子嗣!?”
雅卿突然輕撫櫻唇笑了起來:“沈熙昊,枉你還是一朝天子,還真是可憐,兄死則妻其嫂,乃丁零習俗,所以我再嫁公子,有何不可?再者,至於鑠兒,這個就不用你再操心,他的生父自然會好好照顧於他,而後撫養他成人立業。”
皇帝眼波一凜:“你所言何意?”
雅卿的笑容益發燦爛:“鑠兒的父親自然不是你。”
“好一個心貴妃!”皇帝立時臉色鐵青:“你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穢亂宮闈,生下你和韓子湛的孽種!”
我震驚地望向韓子湛,只見韓子湛衣袂如飛,挺立在皇帝面前,臉上無有一絲一毫的波瀾,看來雅卿的話是真的,皇三子沈鑠並非沈熙昊的。
雅卿不滿:“你住口,我不許你侮辱公子和我的孩子。”
皇帝忿忿,正待再出言講些什麼,只聽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一隊身著丁零服飾的兵士闖進了養心殿內。
丁零兵士手持兵器,分兩列站在養心殿的門口,過一會,一身鎧甲的詹葛在眾人的護衛下踏入了養心殿。
我仔細分辨,又略略詫異,詹葛身後竟然還跟著丁零國大將軍衛遼和許久都未有音訊的陳明峻。
我已經許久都未曾見過陳明峻,只見他身著銀色鎧甲,英氣不凡,整個人是如此地光耀明華。
皇帝自然亦看到了陳明峻,只是他的表情並無意外。
見詹葛到來,韓子湛的表情依舊淡淡,並沒有立馬迎上前行禮,只是遙遙稱呼:“王兄。”
詹葛微微示意,而後徑直走到皇帝身前,用一種打量的目光審視著皇帝。
皇帝並無驚色,只是平靜地回望詹葛。
詹葛還未言語,身後的衛遼便忍不住粗聲粗氣道:“原來這就是天闕的皇帝,也不外乎如此。”
我凝視著詹葛冷峻的臉,只見他的薄唇緊抿,臉上的表情晦澀難明,只是其身上環繞的威懾與冰冷之感依稀熟悉,我略略蹙眉,再轉視詹葛身後的衛遼,衛遼相貌粗鄙,虯髯絡腮,面板黝黑,腦中似有靈光猛然一閃,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