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聽她的,反而還根據她的訊息,隱瞞著我給你去了一封信,就如斯將你送到了沈熙昊的跟前,綜上兩人之所為,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女子若是狠毒起來,男子根本不能趕及其分毫,反之,女子若是愚笨起來,便如同朽木劣石,完全不可雕琢!”
聞此,我的心中不禁有些沉澤飄搖,當夜,我滿腹狐疑地問詢沈熙昊緣何會出現在陶然亭內,他卻只是輕鬆應答,自己乃夜遊觀景,湊巧路過,對此答案,我一徑不信,只以為他隨意敷衍,卻不成想原來他真的是湊巧路過,那晚,他到至蘿水之畔,散漫遊覽,並沒有相應的目的地,只不過是為了悼念其生母柳貴妃,然而最終卻被我的琴音吸引到了陶然亭內。
不過,對於心中所想,自己卻並未表露分毫,而是又將話題繞到了尚伊身上:“難道尚伊不滿雅卿?”
韓子湛似乎很清楚尚伊對他的感情,所以其面容依舊無波無瀾:“尚伊不滿任何對我有情意之人,更何況是心貴妃,我為了利用心貴妃,對其許諾頗多,尚伊她自然不滿。”
我咬了咬唇,索性開口問個究竟:“那尚伊她…是不是你的妻子?”
“不是。”韓子湛搖頭否定道:“尚伊只是我的下屬。”
因韓子湛的這句解釋,讓一直以來,皆壓抑於自己心間的沉重負擔漸漸消散:“……那尚伊的身孕?”
“是假的。”韓子湛略略抿唇:“六載後,我若想以韓子湛的身份再次現身,那麼就必然要借用一個沒有任何破綻的託詞,那麼,尚伊便是最好的理由,遭遇沙暴,中毒失憶,而後為其所救,得其照顧,最後又娶了她。”
我仍然疑惑不解:“尚伊假扮你的妻子可以理解,然而為何,你還要讓她假作懷孕?”
“沈熙昊欲讓我尚娶靜柔公主,我自然不會遵旨照辦,所以,如若婉拒賜婚,那麼已孕的妻子便是最好的藉口,再者,在知悉了我的行蹤後,你不顧身體安危,特地從浚縣趕至宛城來覓尋於我,所以,為了斬斷你對我的執念,我唯有讓尚伊假作有孕。”
直到現在,我仍然不能忘懷,在得知尚伊懷孕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是多麼地絕望和黑暗:“尚伊懷孕,確有效用,那樣的事實於我而言,幾乎是一場致命的打擊,讓我不得不斬斷對你的情思。其實後來,在菡若谷再次見到你之時,我仍然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欲向你陳清過往之一切,不過,你所佩戴的那枚同心結卻再次終結了我對你的旖念。”
“凡女子者,大都注重細節,所以我才特地佩戴了那枚同心結,其實亦有讓你誤解,進而斬斷你對我的執念的想法。”
在經歷了太多的感情動盪後,我已變得心如止水,所以沉默過後,遂故作輕鬆地問道:“那枚同心結…是尚伊編的吧?”
“我怎會輕易地佩戴女子之物?”不成想韓子湛竟然果斷地否決道:“那枚同心結實乃我自己所編。”
聞言,我不禁愣了愣,旋即遂有些薄怒:“既然已經決定讓我對你死心,那後來,為何又讓我離開宮廷,和你在一起?”
韓子湛卻是微微嘆息道:“我並未對你催發過蠱術,然而你卻能一直執念於心,不停不懈地覓尋我六載,我自小師從於父親的兩位心腹,常常被耳提面命一個道理,欲成大事,只有努力自強,且不可為情感所限,但是人生在世,唯有情感,最難掌控,故而面對你的深情,我怎會沒有一絲動容,即便是一心堅持著與你決斷,不再糾纏。”
我的記憶亦是糾糾繞繞,不盡的凌亂飄散:“在心湖別院之時,你曾失手打翻過一株水仙盆栽,同時還言道,生命脆弱,令人惋嘆,此話乃何意?”
“在親眼目睹了你生命垂危,而陸文航又將你全力救回的整個過程後,我既感嘆於你的脆弱,又感念於你對我的深情執意,所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