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後不久。警方估計,那人跳下來時是晚上七時零五分。
比現在的時間早了十分鐘。
晚上七時,這棟商業大廈的燈光並未完全熄滅。就是說,有些公司過了下班時間仍然有人。
根據他連續五晚的統計,出事的宏達公司只有這晚亮著燈光,其餘四晚燈光都是熄滅了的,看來需要超時工作的比率並不多。
那天晚上,易明遲遲未走,不知是否與第二天必須清查帳目有關?
許子鈞嘗試代人易明的工作環境去想像。當所有人都下班了,他急需用來填補他挪用了的公款的錢,已由財務公司派人送到,之後他怎樣了?
他一定很輕鬆。急切需要的錢到了手,第二天的帳目清查與他無關了,本是絕處的路障已被清除。第二天,他可以昂首走進公司,而不是像個隨時驚怕著被揭發的,佔用了公款監守自盜的出納人員,恐懼被揪查出來的羞恥、臉目無光、家人朋友都因他而蒙羞……
錢到手後,他會把錢鎖好,帶著輕快的心情離開公司‐‐
沒想到竟會暴屍街頭,從高空躍下。
這可能嗎?
一個強烈的聲音在許子鈞心中迴響: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帶著失落和惆悵,他離開了燈光照不到的街角。他站立的地方距離易明跳下來之處只有一個街口,因宏達商業大廈是在兩個街口的交匯處,正門的一邊向著車輛往來的大道,另一邊的側門向著燈光較暗的橫街。
剛才許子鈞就是站在橫街一條巷裡的檔口的屋簷下。掛著補鞋招牌的街檔早已收鋪,成了他隱藏其中、向外觀察的場所。在燈光明亮的正面街道的對照下,這裡是個不為人注意的陰暗角落。
他眼前彷彿有著一重迷霧,這重迷霧遮蓋了他的視線,以致他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明知有問題了,但是卻接觸不到問題的核心,找不到核心的所在,連門兒也摸不上。
&ldo;當然,像我這樣隔著大門推敲,站在遠處觀察,真是有問題也查不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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