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因為他一次次忍耐的苦悶。
仇恨是壓在花璃心口的大石，一日不報，一日不寧。
他的籌謀，他的計劃並沒有為花璃完成報仇，反而讓花璃更加痛苦。
他尊重花璃的選擇，但這個傳承他不相信。
閉上眼睛，賀雲璟深吸了一口後睜開，在腦海裡呼喚系統，【這個傳承是不是你乾的？】
系統含糊的哼哼了兩聲，算是應了。
賀雲璟好一會兒才繼續問下去，【為什麼這麼做？】
【還不是宿主不肯離開，非要幫小花璃報仇。統統實在沒辦法了，就跟其他的統統求辦法，他們說這樣就可以了。】
系統有幾分猶豫，靜默了幾分鐘才問賀雲璟，【宿主還好嗎？】
賀雲璟沒回答，反問系統，【他是不是真的能到渡劫期，報仇成功。】
【這就要看宿主怎麼選擇了，是不是接受統統之前的條件。】
賀雲璟抿唇看向花璃，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
他在花璃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得到了花璃的依賴，一路走來，他自己都不確定花璃對他的依賴更多還是喜歡更多些。
或許那時候不管出現的是誰，花璃都會喜歡上。
而這樣單純的喜歡在花璃忘掉一切變得強大之後或許就不會再有了。
最重要的是，他那些過去造就的性格對花璃而言並不是件好事。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所做的並不是花璃想要的，花璃一直在忍耐，如此他們才會走到今天。
他不想去評價什麼，不過既然花璃做了決定，他也不能強求，既然花璃想要報仇，會忘記，那就徹底忘記好了。
賀雲璟下定了決心，與系統達成交易，以任務完成後離開為代價，換取這個世界的主角光環消失。
花璃會報仇成功，他與系統簽訂契約去往其他世界永無止境的任務。
終於拿捏住賀雲璟的系統很開心，嘰嘰喳喳在賀雲璟腦袋裡吵著，他終於有簽訂契約的宿主了，還是一個超級厲害的宿主。
只是他這份開心並不能傳達到賀雲璟身上，他只是沉默的看著結界裡的花璃，思緒頗多。
他是該對花璃說聲對不起的，不能履行誓言一直陪他到最後，也是在這些年裡讓花璃受了諸多委屈。
他大概不是一個合格的戀人，如此就別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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