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喝叱了秦妙兒。秦妙兒見沐雲帆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也有些慌了。看了看手上還在滴血的刀手一鬆,刀落到了地上,咣噹一聲。
事情鬧成這樣,秦穆陽的臉也是鐵青鐵青的。扭頭喊過司機,又對秦歌道:“趕緊送雲帆去醫院。”
“沐雲帆!”
秦歌仰頭看著沐雲帆,剛才那一瞬間的事情發生的太快,秦妙兒舉著刀刺過來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反應就被沐雲帆摟在了懷中護了起來。
而現在,看著他已經被血染的通紅的胳膊,她的心緒亂極了。
她仰著頭,如水的眸光中凝上濃濃的擔心。
“你要是想讓我血流盡而亡。就這麼繼續發呆。”
傷到如此地步,他的言語竟還是一樣的輕佻,甚至,那漸漸泛白的臉上還掛著譏誚的薄笑。那樣子。好像那把刀根本就沒刺在他身上而是刺在了別人身上一樣。
不過他的話倒也提醒了秦歌。她慌忙收了目光,伸手從柳姐手裡接過了一團白紗布,捂在了沐雲帆的傷口上。
秦家的紛擾暫且放下,秦歌陪著沐雲帆到了醫院。傷口很深,不過幸好只是胳膊上,又沒有傷在筋脈處,所以並無大礙。只是包紮了一下,而後醫生叮囑多注意點少活動不要碰到傷口之類。
從醫院出來,秦歌不想再回秦家。而且手裡還抱著那隻首飾盒,便提出要回梁鳳儀的家。
沐雲帆沒有異議,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秦歌。走出了幾步,秦歌回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醫生都說你沒事了,還跟我幹什麼?你不用回家嗎?”
她上下打量著沐雲帆,目光觸及到他那隻染著血被剪開的袖子,眉頭蹙了蹙。
沐雲帆也學著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醫生說我不宜活動,我家就我一個,缺個伺候的人。”
伺候,瞧他那目光,賊兮兮的盯著自己。秦歌明白了,臉色瞬間也不好看了。
“怎麼?我可是為了救你負傷的。你不該有所表示嗎?”
沐雲帆挑起眉,上次看見她跟那什麼霍剛拉拉扯扯的賬還沒跟她算完,這次又救了她,她倒還沒學乖,還是這幅恨不能避而遠之的樣子。看來,這女人還是欠調教。
眸光一轉,他伸手就奪了秦歌手裡的首飾盒。
“跟我回家。否則這些東西,你別要。”
“你……無賴。”
秦歌氣悶的跺腳,伸手去奪,可沐雲帆把那盒子一舉,眸光一狠:“別逼我,我可不經嚇,要是手一鬆,掉下來,摔碎了東西,我不負責任。”
完全是一副痞子的口吻,可秦歌知道,他說得出就做的道。這男人邪性的很。
“走吧,別墨跡。”
沐雲帆優雅的轉身,沒受傷的那隻手託著那隻雕花紅木首飾盒,大搖大擺的離開。秦歌沒辦法,只好跟著。島貞記圾。
他的車還在秦家,二人只好在路邊打了個車走。司機見沐雲帆這樣子本不想帶,還是秦歌說了很多好話才給上車。
到了沐雲帆家裡,秦歌正想著拿回首飾盒,沐雲帆就開始使喚她了。
“衣櫃裡有衣服,去拿來。”
秦歌咬著牙,瞪他一眼,還是乖乖的去取了一件衣服。
“給。”
穿衣服,他總不能再抱著那隻盒子了吧?秦歌心想。
哪知道,她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沐雲帆就有新招了。他彎腰把那隻盒子放在地上,然後放肆的踩了上去。
“你……”
秦歌氣的頭頂冒煙,沐雲帆卻似笑非笑的挑起了劍眉:“你敢不聽話,我就踢碎了它。”有種別惹我
“你狠。”
“幫我換衣服。”
“什麼?”秦歌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