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快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雲帆他,他一定是有要緊事。您別怪他。”
“他有什麼要緊事,還不是去看那個女人。”
王璃冷哼一聲,目光中凝滿了對沐雲帆的不滿和對秦歌的厭惡。
沐雲帆濃眉深深的攏起,迎著王璃責備的目光,沉默了一會。突然道:“媽,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就出了王璃的房間。
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但是有時候。不逃避,更加解決不了問題。
“你看看他,看看他現在都是什麼態度?”王璃氣惱的指著沐雲帆的背影,抱怨道。
安娜直到沐雲帆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才把目光收回來,她的語氣中也掩飾不住淡淡的失落。
“伯母,大概他不喜歡我們干涉他吧。”
王璃看看安娜,抓起她那隻燙紅了的手,心疼道:“你這個孩子就是懂事。會體貼人,可是雲帆……哎。算了,不提他。提他我就生氣。你這手怎麼樣了?疼不疼?”
“不疼。”安娜看看燙的通紅的手,“怪我自己不小心。伯母你也別怪秦小姐,更別跟雲帆生氣了。”
“安娜,你用不著替那個女人說話。這些事我心裡清楚。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放任不管。”
王璃拍了拍安娜的胳膊,安撫道。安娜垂下眸沒再說話。
沐家這邊的情形秦歌不知道,她只知道沐雲帆是個混蛋,跟他有關的都討厭。比如身後這個。
秦歌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一直徐徐跟在身後的車。
安逸辰把車停了,下車走到秦歌身邊:“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要不然,我就這樣跟著你看你到家為止。”
“你無聊不無聊?上次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但是這次,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秦歌儘量剋制著煩躁的情緒不對安逸辰這個無辜的人發脾氣。無奈,再怎麼控制聲音還是柔和不了。
相比之下安逸辰倒是出奇的有耐心。他沒急著反駁秦歌的話,卻突然眸光一轉道:“我猜你這樣一定是因為雲帆對不對?”
聽他又提到沐雲帆的名字,秦歌火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作,安逸辰抬手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別急,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他欺負你,讓你難受,你再這樣自虐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親者痛?她還有親者嗎?
秦歌盯著安逸辰,眸光冷靜的像一塊冰散出的光芒。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你就是跟雲帆賭氣也沒必要糟踐自己是不是?”
安逸辰衝她淺淺的笑了笑,那笑在這夜裡襯的他的雙眸發亮,像天上的星辰,散出光芒,劃破了這沉黑的夜色。
先不管這人到底跟沐雲帆什麼關係,他這話是沒錯的。秦歌瞪眼看了他一會,心裡的怒氣竟然消了一些。
安逸辰瞧出她細微的神色變化,一轉身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美麗的小姐,今晚就讓我做你的護花使者,讓某人見鬼去吧。”
他誇張的一揚手,秦歌倒被他這耍寶似的動作逗樂了。
怔了一會,她嘆了一口氣:“算了,你說的對。何必為了某些混蛋糟踐自己?”
跟著安逸辰上了車,坐穩之後秦歌才問:“你叫什麼?”
她聽沐雲帆叫過他逸辰,就是不知道姓什麼。
“安逸辰。”
“你姓安?”
秦歌的眸色倏然暗淡。那就不用再問了,他跟安娜是一家子。
安逸辰一看秦歌這樣就皺了眉:“怎麼了?你不高興?你該不會因為雲帆拒絕我這個朋友吧?”
“你跟安娜什麼關係?”
秦歌也沒兜圈子直接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