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並未相隨。女兒怎麼想,劉隊長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很放心麥濤的。麥濤也確實讓人放心,接待方曾提出來些花色服務,他是一口回絕,只不過旅途無聊,才和身邊的同伴打情罵俏。
麥濤知道,只要是上了這桌面,談的都是案子,照片上這女人,只怕凶多吉少,他問道:“劉隊,這女人出事了吧。”
“是的,她被人殺了。”
死了人,那就是重案,慎重調查、依法辦案自然不在話下。不過這一次,劉隊長的態度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麥濤想了想,豁然開朗。哦,對了,L公司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網路公司,能做到這公司總裁助理的職位很困難,想必死者家裡很有背景,也許給劉隊長施加了壓力。
麥濤想到這些,嘴上不問,劉隊長也不說。爺倆有默契,這種話題,不談為好。
犯罪心理師(3)
劉隊長頓了頓,開始介紹案情:“案發是在3日之前,這位陶曉薇女士下班回家。她就住在天堂苑,一個人獨居,去外面用餐之後,晚上9點,被人殺死在回家路上。”
這案子初聽之下,沒什麼稀奇。不過細細一想,卻讓人覺得蹊蹺。那天堂苑,不僅是B市首屈一指的大社群,在中國乃至亞洲,都稱得上規模巨大。近百萬人口居住在這龐大的社群之內,晚上9點,她怎麼會被人殺死在路上?
按理說,9點這樣的時段,不少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天堂苑內,酒吧林立,算得上是個小型不夜城。就算兇手有這個膽量犯案,又怎麼能逃過路人的眼睛?這案子別是已經破了吧?麥濤沒插嘴,繼續聽著。
“這案子奇就奇在,我們並沒有找到一個目擊者。不但如此,死者的死亡原因,也讓人詫異。”
用刀?下毒?麥濤想的都是這些。
“她是被人用磚頭砸死的。”
麥濤差一點噗哧一聲笑出來,什麼年代了,還拿著板磚砸人呢?
可聽到下面的話,他笑不出來了。
“只一擊,砸中後腦腦幹,被害人沒什麼痛苦,當時一命嗚呼。”
麥濤心裡納悶,劉隊長這是怎麼了,弄得跟說書似的,便插嘴說:“一擊就打死了嗎?用磚頭?”
“對,死者後腦傷口上,還沾著磚粉呢。”
這麼簡單的現場,你沒法去質疑人家法醫的判斷。磚頭的事情大概是不必懷疑了,麥濤又問:“陶女士身上,帶了什麼值錢的財物嗎?”
“蘋果膝上型電腦一個、夏普手機一隻,當然,錢包也帶著。”
“這些東西都沒了吧?”
“對,發現時,只有陶女士一人,死在灌木叢後。附近飯館的一位酒客內急,找地方想方便,結果在草坪上發現了屍體。”
“行了,這案子並不複雜,大概是路過個小子,見財起了貪念。好傢伙,這次也是大滿貫,估計這點東西,能賣個萬八千的。對了,您找人查詢了沒有?”
“當夜我們接到報案,第二天去她公司查證,知道有這些財物。我派了些人去西直門、公主墳等地查過了,不過沒什麼收穫。”
“那倒是,派人去查,最快也是第二天下午了。就算這小子早上去賣,你們也碰不見。何況他可能還有其他的銷贓途徑。我說劉隊,這案子用不上我什麼,您找我幹嘛?”
“我想起幾年前的一宗大案——榔頭隊,你可記得嗎?”
榔頭隊,是多年前B市一宗惡性案件。犯人全是一些十*歲的孩子,開著輛小車,出門搶劫。如果僅是搶劫,倒也還好,他們不但搶錢,還將受害人活活打死,影響極為惡劣。當時B市出動大批警力,才將案子破了,一批人,該死刑的死刑,該無期的無期。
現在舊案重提,麥濤剎那間明白了劉隊長的意思。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