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追月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師兄弟還真像,喜歡撩撥人,喜歡逗弄人,脾氣還都不好,明明都是大人了有時卻幼稚的像個孩子,還真當自己返老還童了。”
“什麼返老還童?我本來就很年輕好不好!”任逍遙不樂意了,雲追月這臭小子沒事兒就喜歡揭人傷疤,什麼毛病這是!
“你年輕?”雲追月斜睨了任逍遙一眼,嗤笑出聲。比他們這一群人大了一輪半,還年輕?這傢伙,怎麼就不服老呢?
“哎哎!雲追月你這什麼態度�…”
“我態度怎麼著了?”
“你這毒舌就知道揭人傷疤!哼!”
“那也得那人有傷疤給我揭啊?”
“你你�“”
“怎麼?無話可說,結巴了?”
“雲追月,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們向來如此。”
車外的雲爻聽著兩人的對話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小昭,竟然面無表情,不由愕然,“小昭,任先生跟雲公子太有意思了!他們經常這樣麼?”
“經常。”小昭簡短的回答,一開始她還是覺得忍俊不禁,時間一長已經免疫了。
“啊哈�……,雲爻笑的更是不可抑制,沒想到那兩個看著謫仙般的人物竟然如此有趣,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寂寞無趣了。
那抑制不住的笑聲,讓小昭徵徵凝眉,無語的轉頭看了雲爻一眼,她不懂有那麼好笑麼?
那一眼很冷,帶著不解,雲爻恰巧對上那雙冰藍的眸子,頓時止住了笑,很久卻還是忍不住,笑一下忍住,笑一下再忍住……。
這個小丫頭跟她主子一樣都是那麼冷,有一句話說的真沒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他就被主子薰陶的喜歡看美人,他現在都成登徒子了,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你笑罷,別憋壞了。”小昭終於忍不住開口,他這樣讓她覺得更難受。
“我現在又不想笑了……。”
“……,”
此時,馬車內也終於安靜下來,兩人吵累了自然也就歇了,雲天卻已經見怪不怪了,從頭到尾完全是一副觀賞的姿態,好似他是茶肆裡的客人,而云追月和任逍遙則那說書人,不同的這說書人不是一個,而是一雙。
反觀負清風竟在兩人的爭吵中閉上眼睛睡去了,只是淺眠,無法深睡。這兩個人若是哪時不吵了,才是奇怪,她也不習慣。
任逍遙突然發現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被打斷了,趕緊將負清風搖醒了,“小風兒?小風兒醒醒!你方才說想到了一個地方,你想去哪幾啊?”她方才是看了雲天卻罷,她看了雲天卻才說想到了一個地方,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什麼!難道,這小丫頭想去雲屏山?!不會罷,她這是故意在整他麼?
被搖的頭暈眼花,負清風有些惱,直接道,“去雲屏山!”
“什麼!?你真的要去雲屏山!不行,換一個地方!小風兒,換一個地方嘛!”任逍遙控制不住的搖著負清風的手臂,他不要回雲屏山!他不要回去,他不想看到那個死老頭!�…
負清風終於忍不住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足下一點,旋身坐到了對面的軟榻上,雲追月身旁,“你可以換一個地方,但我要去雲屏山。”
“小風兒,你真要去雲屏山?你真的對我狠心?”任逍遙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子,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的凝視著那張淡然的小臉。
“嗯。”負清風依舊淡淡的回應,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去,他便一定會跟著去。他這麼多年沒回去,無非是拉不下面子,而今有了她這個媒介,他一定會回去的。在他心裡,天機老人還是很重要的,應該算作他最親的親人罷。
任逍遙看似逍遙,但他得一生都未曾逍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