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沈濤林昂起頭,眼神中透著篤定,對那個心中仰慕的男人充滿了信心。
他的這個態度讓所有的人都感到驚詫,不知道他的信心源自哪裡,可見他說的這麼篤定,所有人的心中不覺都對那個男人升起了一絲希望。
“幾點了?”雲動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隨意地問道,其實他根本就是掐著秒問的。
“九點十五分。”坐在主機前的沈凝抖擻精神,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答道。
“科瓏生的集合競價出來沒有?”
“沒有,別人也在等呢!”
“大家都在等。”雲動淡淡地道。
“嗯,我們也要等下去。”沈凝會意地一笑,打著機鋒一樣地回應道。
兩人打禪機般的對話只有深蘊此道的人才能聽懂,王丹妮聽懂了,佳惠子似懂不懂,陪坐在一旁的曲小妹卻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王丹妮知道,兩人的交談其實是在商量著接下來股權爭奪戰的策略,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卻絲毫不比真刀真槍血肉橫飛的戰場來的輕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場股權的博弈可以令一個富可敵國的人破產敗家,身無分文,身不如死,也可以讓一個投資人富有四海,身價百倍,光芒萬丈,這就是資本市場的殘酷,那種心跳加劇,腎上腺激素急速分泌的興奮或痛苦讓人沉淪痴醉。
所謂的集合競價就是在股市前一天的收盤價的基礎上,第二天開盤前十五分鐘,股票交易所根據掛單量與申買價和申賣價綜合計算出來的當日該支股票的開盤價,這個價格將決定該支股票當日的賣盤與買盤的多少和成交量,也是決定該支股票漲幅的一個風向標,而在一場股權爭奪戰中,博弈的雙方都會以此價格為標準,不斷地試探對方的虛實和所能承受的底線,最後決定自己的資金投入比例和申買及申賣的價格價格,撤單或掛單等等。
在沈凝沒有加入這個團隊之前,雲動就和王丹妮計劃了一整套的方案,可畢竟科瓏生不是他們自己的公司,他們也不想收購公司,而只是單純的想幫助科瓏生公司,或者說是幫助沈凝個人,打一場反收購阻擊戰,因為目的簡單,所以他們的決定權勢必受到限制,會受到市場或個人感情等各種因素的影響,而沈凝的加入,徹底釋放了他們身上的這種束縛,因為就科瓏生公司而言,沈凝有絕對的決策權,她可以調整攻防轉換的方式,確保手段的靈活性,來打贏這場收購與反收購的股權之戰。
九點一十六分,由王丹妮聘請來的職業操盤手中有人提醒道:“有人掛單,賣盤,一百手,六十塊八毛,昨日收盤價,六十一塊七。”
“有人跟進,賣盤,三百手,六十塊七毛。”
“跟進,賣盤,四百手,六十塊六毛五。”
。。。。。。。
辦公室內不斷響起操盤手們的報價聲,沈凝面沉似水,不為所動,旁邊沙發上的雲動像是睡著了,面色平靜似水。
九點一十七分,沈凝突然發問:“集合競價出來沒有?”
“系統顯示,正在計算中。”
“出來了,六十塊六毛九。”一名操盤手大聲地提醒著。
“掛單,六十二塊五,七單,每單一百手。”沈凝柳眉輕輕一挑,檀口優美的唇線微揚,面帶譏諷,向操盤手們下達著指令:“手指放在撤銷鍵上,不許鬆開,隨時聽候命令。”
“有人掛單,十單,每單一百手,也是六十二塊五。”一名操盤手驚奇的喊道。
雲動突然眼簾一挑,睜開雙目,微微一笑,看了那位操盤手一眼,點了點頭,旋即又閉上了雙眼。
沈凝旁邊的王丹妮嗤嗤一笑,眉飛色舞地道:“朋友來了。”
沈凝一時不解,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表姐,見表姐俏皮地衝著自己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