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那70多歲的老孃吧,也住在這村,這麼多年也沒花過他一分錢。現在老太太在她二兒子家,也是這村上的農民,靠種幾畝大田過日子,生活過的也挺艱難。前幾年,我女兒小時,我家有什麼好吃的,我都叫女兒給她送點…… ”
丁志剛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他連他娘也不管?”
“就是!”女主人仍舊滔滔不決,“他弟弟也恨他哥,逢人就說他哥哥在部隊當大官,每月都掙1000多,可就是不給他娘一個子…… 老太太怕苛磣,沒少罵二兒子,並對外人給大兒子遮醜,說她大兒子蠻孝敬,不給錢都是兒媳婦的事,兒子怕老婆等等,把責任都推給了兒媳婦…… 這些年,老太太年紀大了,想兒子想的越發厲害,三天兩頭地哭,兩眼又得了白內障,現在啥也看不見,上哪都得有人扶著,好可憐哪!”
丁志剛深感震驚,“不可能吧,現在老年人患白內障不算什麼大病,到醫院一手術,幾千塊錢就能治好的,做為兒子,尚良欣不能不管吧?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
“知道,能不知道嗎,當初,老太太剛得病還很輕時,他弟弟就給他去了信,可電話打過去了,他一接電話是要錢,含糊幾句就結束通話了,再掛乾脆就佔線,他弟弟以為他能回電話,可一連等了幾天也沒音訊。他弟弟想給他娘手術又沒錢,就這樣把病拖延下來,而且越來越重…… 我不是埋汰那沒良心的,他就是盼著他娘早點死,他也好圖個清靜!”
第八章(2)
在回市裡的路上,小車司機看丁志剛的臉色很不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丁部長,您怎麼啦,那是誰的家啊,幹嘛氣成這個樣?”
丁志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知道送我出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小車司機回一下頭,“誰?”
丁志剛氣呼呼地,“想不到吧,她是尚良欣的前妻!”
“您來她家幹什麼?”
丁志剛嘆著長氣,“唉,怎麼說呢,一言難盡——”
晚上睡覺時,丁志剛把白天去河西村的事和老婆說了一遍。老婆半信半疑,提示說,“那女人的話不能全信,兩口子離了婚相互記恨,說不上是那女人埋汰他呢!”
丁志剛晃晃頭加以否定,“我看不像,那個女人很誠實,沒有那種刁蠻的樣,說到女兒上學的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很傷心,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真叫人難心。”
老婆開著玩笑,“哎,你該不是對人家女人動心了吧?”說著,她把丈夫緊緊地摟在懷裡。
“說什麼呢,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婦女!”丁志剛反手迎和著女人,然後道:“再說了,他就是再好也沒有你好哇!”
這是一個下午,屋裡熱的出奇。尚良欣不停地用扇子扇著風。
“小尚啊,你過來一下。”丁志剛推開他的門喊。
丁志剛的態度很嚴肅,令尚良欣生畏,他以為他的工作又出現了什麼瑕疵,有些忐忑不安。
“良欣啊,工作上我是你的部長,年齡上我是你的大哥,你今天跟我說實話,你和柳玉芹到底是個啥關係?”
“啥關係?沒啥關係呀!”尚良欣有些慌亂,他的兩隻眼睛瞪的溜圓,努力地想從對方的目光中捕捉到什麼資訊。
“她不是說是你的表妹嗎?”
“淨扯蛋,表什麼妹,就因為我們是一個村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熟悉了以後才這麼叫。哎,丁部長,您可別誤解我們什麼呀!”尚良欣心虛地加以解釋。
丁志剛的話更加嚴厲,直刺到他的五臟六腹,“難道真象你說的這麼簡單?”
“不這麼簡單還怎麼地?實是求是嘛!”尚良欣心裡更加發慌,為讓丁志剛看不出什麼破綻,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