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能夠寬恕他無心之失。待得回去之後,一定重重責罰。”
許汕和訾瑞光等人先是一怔,隨後立即是瞪圓了眼睛。
他們雖然是不認得賀一鳴,但是在聽到了最近都城內被傳得沸沸揚揚的“賀大師”之後,還不知道他是何來歷的話,那麼他們也就不用在都城中廝混了。
一時間,眾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興奮和恐懼之色。
特別是那些侍從們就更是如此了,一旦想到他們剛才竟然有膽子向一位先天境界的大師出手,他們的背心頓時在瞬間就被冷汗所浸溼透了。
訾瑞光的眼中也露出了驚恐之色,他適才的傲氣瞬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畏懼。
賀一鳴看了那人一眼,道:“你是訾瑞汶。”
“正是。”訾瑞汶興奮莫名地道:“想不到賀大師竟然還記得在下的改名,真是在下的榮幸。”
賀一鳴心中暗自搖頭,這個訾瑞汶在他們第一次碰面之時,和一大群公子小姐們在大街正中策馬奔行,那種肆無忌憚的氣勢,遠比訾瑞光要強大得多了。
只不過此刻他認出了自己,所以才會變得如此地拘束和低聲下氣罷了。
在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湧起了一陣煩躁,他根本就不想與這些人有所交集,冷笑一聲,道:“訾家公子,果然是好威風,我看訾瑞光公子的那張嘴,應該要好好地管教一下了。”
訾瑞汶的臉色微變,他立即恭聲道:“是,賀大師說得是。”
隨後,他一轉身,來到了訾瑞光的面前,道:“抬起頭來。”
訾瑞光茫然抬頭,就是眼前一花,隨後臉上火辣辣地疼痛,大哥訾瑞汶已經是一個接一個的巴掌扇了下來。
只不過區區數下,他的臉就已經是腫如豬頭,嘴角更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然而訾瑞光除了第一掌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之後,就是硬生生地站直了,也不求饒地硬捱了下去。
賀一鳴眉頭一皺,道:“行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訾瑞汶這才停手,道:“還不多謝賀大師。”
訾瑞光彎下腰去,道:“多謝賀大師。”
賀一鳴並不理會於他,道:“許先生,這幅畫價值多少,來歷如何,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
許汕終於是如夢初醒般地跳了起來,連聲應是,同時一連串地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後,就有人拿著一份帳本過來,許汕翻動了幾下,苦笑著道:“賀大師,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幅畫是二個月前,一位落魄的遊人在我們的酒樓中吃過飯,卻並無錢銀付帳,所以當場做了這幅
畫抵帳。當時的掌櫃看這幅畫確實不錯,就做主免了他的酒菜錢,並且將這幅畫送到此處做裝飾之用。”
“抵付酒錢?”賀一鳴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哭笑不得之色,心中大嘆,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一個先天強者,竟然會如此落魄,而且還會和一般人如此講道理,這也是一大奇聞了。
許汕恭敬地道:“回賀大師的話,正是如此。”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問道:“鳳來翔在這裡也開設酒樓麼?”
“是,我們在各大國都都有類似的珠寶店和酒樓開設。”
“若是有人吃了飯,卻付不出酒錢,你們一般是如何處理?”
許汕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按照酒樓的規矩,若是真的遇到了吃霸王餐的人,那麼他吃下去多少,就要打到他吐出多少來。”
賀一鳴的臉色愈發地古怪了,道:“你們的酒樓掌櫃還算是有幾分眼力,幸好他收了這幅畫而並沒有動粗,否則你們的酒樓也就別想開了。”
許汕微怔,試探性地問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