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上她一根頭髮絲。”
水星月一聽立即火冒三丈,大罵著:“她是誰?讓我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什麼下人的命不值錢?還不是都有父母生養的?兩條人命都抵不上一根頭髮絲?她的頭髮絲難不成是黃金打造的?就算是黃金打造的,在生命面前也不值一文錢,難道她沒聽過生命是無價的嗎?”她偏頭瞪著仇焰,冷著臉哼道:“不用說,這個人肯定是你大哥仇陽!你們黑社會的人都是沒有人性的,瞬間就取人性命,到有一天也會有人瞬間取他的性命。”
仇焰冷哼著:“如果這話讓我大哥聽到了,你又倒黴了。可惜你猜錯了,這個人卻是尹靜雲,我的後媽,跟你長著相同面容的女人。不救人還只是她一件小小的過錯,還有更讓人氣憤的事情呢。”
水星月呆呆地看著仇焰,那句話是尹靜雲說的?還只是小小的過錯?
仇焰一邊開著車,一邊淡淡地說著事情的經過:“那是尹靜雲成為地獄王國的夫人的第三個月。總部裡有一個傭人懷著七個多月的身孕,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地摔了一跌,下身流血。剛好被尹靜雲經過發現了,但是她卻沒有打急救電話,也阻止任何人打電話,說如果有人敢不聽她的話,就讓我爸把他們槍殺了。那時候我爸對她特別的著迷,天知道那時她不過十九歲呀。只要她一向我爸哭訴,我爸就會不問青紅皂白就開槍把得罪她的人殺了,所以人人都對她畏懼不已。”
水星月的臉色變了變,問著:“就因為這樣,所以沒有人敢打電話救人嗎?”
仇焰點點了頭,“那個傭人痛苦地爬到尹靜雲的腳下,抓著她的腳,痛苦地哀求讓她打電話讓救護車來救她。但是尹靜雲卻一腳將她踢開,說道;你的表情還不夠痛苦,再痛苦些,讓我研究一下,人在最痛苦的時候是什麼表情。那個傭人摔得太厲害,下身不停地流著血,如果不送醫的話,隨時都會一屍兩命,但是尹靜雲卻不為所動。蘭姨在這裡是個老資格的傭人了,在下人堆中是最有份量的人,蘭姨也哀求尹靜雲送那個傭人去醫院,就連殺手們都看不過眼,勸求尹靜雲,結果……”仇焰頓了頓,語氣森冷起來,“尹靜雲怒羞成怒,掏出爸給她防身用的手槍,一開槍就打死了幾個殺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水星月覺得自己的頭髮都發麻了,淚水滑出了眼眶,她無法想象那個傭人當時是多麼的絕望。
“後來……怎樣了?”水星月問得心痛至極。
“後來那個傭人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孩子也胎死腹中。七個多月了,再過兩個多月,就是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就這樣沒有了。那件事讓我們都感到心痛,雖然我們都是黑社會,有時候殺人不眨眼,但是我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尹靜雲的冷血讓人心寒。”黑社會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但是尹靜雲卻是真正的冷血動物。仇家兄弟實在想不明白才十九歲的尹靜云為何如此的冷血。
水星月緊咬著下唇,伸出顫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雙頰,這張臉的另一個主人是個殺人惡魔,她為什麼會長著一張與她相同的面容?
水星月忽然狠狠地打著自己的臉,此時她比任何人都憎恨這張臉。
“月兒,你幹什麼?”仇焰見狀急忙把車靠到了公路邊停下來,伸出大手阻止她自打嘴巴。
“我憎這張臉。”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傻瓜。”仇焰愛憐地把她拉進懷裡擁著,水星月第一次聽話地偎在他的懷裡。仇焰的大手愛憐地撫著她的長髮,嘆道:“你雖然與她長著相同的面容,但是你卻不是她。你的心是善良的,與她不同。她是蛇蠍美人,你卻是天使。”
水星月在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哽咽著:“我不是天使,我與天使的距離差了十萬八千里。”她是一個虛偽的女人,只知道用文靜的外表去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