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眼,走出去開門,門口處站了三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醫生。
“你是冷若妍女士?”其中一位醫生問道,冷若妍點頭,男人自我介紹說:“是這樣的,我們是丘山精神病院的,你之前和我們預約來接人,請問,現在要走了嗎?”
“可以,請進來。”冷若妍退開一步,讓醫生們進屋,知道是自己先前為母親聯絡的醫院,她重重的鬆了口氣,殊不知,她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屋子裡的白鳳雲一見陌生人,立馬跳了起來,抓起地上的檯燈朝著醫生們打去,邊打邊嚷嚷。“啊,壞人,壞人,耀文救命。”
白鳳雲滿屋子跑,醫生們追,勢必要抓住她,一時間,客廳裡猶如雞飛狗跳。
倏然,白鳳雲朝著門口跑去,冷若妍驚的愣住,喃喃喊出一聲。“媽。”
白鳳雲已經跑了出去,直接從大門跑到公路上,很快不見了身影。
“冷小姐,你母親的病不容樂觀,她這樣跑出去,很容易出事,你要個心裡準備。”一位醫生對冷若妍說道。
“我現在就去找她。”回神的冷若妍,立馬跟著跑出去。
隔天,冷若妍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孫耀文在前一天的晚上去世了,叫她去醫院處理後事,她趕去了醫院,就她一個人送行。
曾經風光無限的孫是集團總裁,孫氏繼承人的父親,那麼榮耀的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沒個人在身邊,別說葬禮了,送行的都只有冷若妍一個人。
冷若妍想聯絡孫幽悠,可是她找不到人,想到孫幽悠那天從頭到尾的淡然神情,她打消了通知孫幽悠的想法。
從那天后,白鳳雲就再也沒出現,冷若妍四處找她,都沒有結果,打電話找冷燁求救幫忙,因為在醫院對孫幽悠說了那番話,冷燁拒絕接她的電話,打了很多次,冷燁都不接,冷若妍才知道,她的哥哥是真不管她和媽媽的死活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所謂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真是說的一點沒錯。
這天,孫幽悠約上海燕一起去看向南,兩個女人分別被自己家的另一伴送到墓地,毫無形象的坐在墓碑邊聊天。
為什麼會坐著聊天呢,完全是因為海燕懷孕已經四個月,不能站太久,墓地又不可能有椅子什麼的,兩個女人就只能就地取材,坐在地上,背後是向南的墓碑,墓碑上,向南溫潤如玉的臉上,笑容可掬的看著兩人。
說實話,兩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墓碑前聊天,這樣的畫面,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色彩,還有點聊齋的感覺。
“悠悠,你說向南會怪我們嗎?”回身看了向南的照片一眼,海燕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孫幽悠。
想起她們在法國時,那種愜意的生活,悠悠開酒吧,自己在家裡做飯,成為專業的家庭主婦,那段快樂的日子恍如昨日,今時今日,她們的家人竟只剩下墓碑上的照片可以看了。
嘴裡咬著根青草的孫幽悠,回頭看了一眼,拿下嘴裡的青草,說道:“不會,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希望他關心的每一個人都能過的好。”
向南是那麼好的人,看著她們過的好,為她們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怪她們。
“是啊,這麼好的人,卻必須長眠於此地。”海燕語氣裡,毫不掩飾的失落。
是感嘆命運,也是為向南的英年早逝而扼腕。
“這是每個人的宿命,我們早晚會去見他。”咬著青草,孫幽悠口齒不清的說,不過,海燕也是聽懂了,她斜睨孫幽悠一眼,悠悠倒是看的很開,轉身看著向南的照片,海燕嘆息。“唉,命運真是愛捉弄人。”
孫幽悠是閒不住的主,坐在地上眼神卻是到處亂瞄,突然,她看到一抹向這裡走來的身影,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嗯,剛好半小時,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