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這位是……”
臧或炎眯起黑眸瞪向身後發問的男人,不悅地說:“她是我的妻子!”沒見著他故意擋著她,就是不希冀他們那一雙雙下流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瞧嗎?
“原來是尊夫人,那……要不要趕緊入座,咱們要對聯了。”
臧或炎挑高眉,一臉懊惱。“蒙爺……”明知道他不願讓眾人盯著她,他偏是在這節骨眼上作亂,分明是故意的。
“走吧。”趁著有人絆著他,傅珏凰隨即從他身旁繞過,故意沿著湖畔走,每定一步,頭上金步搖隨著蓮步點跳著,紗裙隨風搖曳,更顯風情萬種、媚態萬千,軟在場男子莫不看得失了神。
見狀,臧或炎暗咬著牙,怒瞪身旁喚作蒙爺的男子,隨即快步定在她的身側,硬是擋住眾人火熱的目光。
這群混蛋,真是沒了規矩,居然瞧他的女人瞧得這般明日張膽!
眉頭一蹙,他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快步往前走,一屁股坐上主位,見頭一位抽籤對聯的人正要起題,他打算乘機對她曉以大義,豈料……
“大人。”
傅珏凰目不斜視,只見四、五名露骨打扮的花娘前後左右將他團團圍住,還有一名花娘已經坐進他的懷裡,眼裡絲毫沒有她的存在。
哼,敘什麼文來著?還對什麼聯?分明就是賞色食豔,沒了文人的風雅儒墨,倒是有了十成十的放肆風流,簡直是無恥!
“你們先退到一邊,我……”唉唉,這些花娘在這當頭湊什麼熱鬧,沒瞧見他正忙著?
“大人……”一干花娘委屈地扁了扁嘴。
“去去去。”他揮著手,輕咳兩聲,微整數花娘給坐皺的長袍,往傅珏凰湊近了一些。“你倒是同我說說,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眼,怎麼……”
“不知君念苦,苦念君知不?”她突然開口。
“嗄?”他一愣。
這這這……她是在同他說話嗎?這話兒是什麼意思?
“臧夫人對得妙!”突地,掌聲如震天巨響般響起,軟他不由得再一愣。
對得妙?她……她是在對聯?
側眼瞧去,只見她掩嘴含笑,而席上一千賓客莫不對她投以讚賞的目光。哼,都是一群垂涎美色的下流胚子!
他不齒地想著,卻見一干人又繼續下一道題。
方要開口問她話,卻聽她答道:“山石巖前古木枯,此木為柴。”隨即,陣陣掌聲如浪滔般襲來。
她是故意的吧!沒人會在一出題便隨即對上的,她根本是為了不想聽他說話才不斷答題的。怎麼著?她又知道他要問她什麼了?分明是心虛,不敢讓他逼問。
她……唉,早知道會演變成今日這局勢,他就不硬逼她出席文敘會了。
“臧夫人的文采如此了得,那不如讓在不出一題數字聯,讓臧夫人對著。”先前被喚作蒙爺的男子瀟灑落拓地拿了杯酒,頓了頓,朗聲吟道?心一片,頂三分,五關六將。七尺昂藏,揮九十八斤關刀,威震四方不二患——請臧夫人對話落,”一干人莫不將目光投注到傅珏凰的身上,一則是想要知曉她肚裡有多少文采,再者是想要一睹其丰采。百聞不如一見哪,她不但是杭州城裡首屈一指的女商賈,還是個勾人心魂的美人胚子,更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今兒個真是大開眼界。
臧或炎冷眼瞅著在場的男賓客,見他們莫不屏息以待,只是不知道他們等待的是她對出下聯,還是根本教她的美顏給收了魂魄。,
真是大膽、荒唐透頂,居然瞧得如此明目張膽,仿若忘了他的存在!
哼,一群蠢人,他們瞧的不過是皮相,不像他已是完全地佔有了她,將她全身上下瞧得一清二楚……可瞧清楚又怎麼著?在她眼裡,她壓根兒不將他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