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過去。
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放在夏春萌的肩上,低低地說了聲:“累了,就歇會。”
“不累。”夏春萌傻傻地繼續給他打著檔案。
他說肩膀酸不酸,說著順勢在她肩膀上來回揉捏著,慢慢的右手從後面越過衣領,觸控到她滑滑的後頸,她本能地抽搐了一下,他把頭低在她的左耳邊委身下來看她打的檔案,他喘出來的熱熱的鼻息在她耳畔縈繞,她的打字速度慢慢地慢下來了,他的手從後面漸漸地向前延伸,她打錯字了。
夏春萌20歲的心裡早已經有了很多錯綜複雜。
“你說我對你好不好,春萌。”他把手停在了那。
“好。”她應聲,不再打字了,抬頭看了看唐處長,一年多以來唐處長對她的關愛她是知道的,她能讀懂他那眼神裡的熱切,一個老男人的渴望,不,還不算太老,她第一次看這樣的眼神的時候是小學五年紀那個數學老師的小辦公室裡,所以現在她不再害怕。
唐處長沒有進一步的伸手下去,他不想把他的仕途毀在為老不尊上,他不想晚節不報,他要儒雅的行走在CB大學的風景裡。
夏春萌記住了這個眼神。
唐處長以後不讓夏春萌來給他幹活了,但是他時不時地打過電話去關心她。
臨畢業找工作了,夏春萌才知道她一個貧民選了一個貴族專業,她根本不好找工作,她害怕自己再被無情的命運放逐到底層去,她實在是受夠了。班級裡很多人因為有李敖所說的“生殖器”關係陸陸續續地簽了與專業不相關的好工作。
過幾天就是她22歲生日了,她覺得一個人很孤單很無力。
想了幾天,她還想去找唐處長,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人就是這樣,生命中如果有一次是別人給你一根稻草渡你上岸,你就再次的想要那根稻草,再也不想自己去撲通了。
一個週末的晚上,恰好是夏春萌的生日當天,但是她的生日沒人會給她送禮物,除了那些看過她資訊的人知道,她是從來不主動搞一些生日的聚會。
“馬上要畢業了,出來吃個飯吧,算是提前預祝你找到好工作,也順便給你慶個生日。我在西門等你。”唐處長打來電話,打到她宿舍了,她沒有手機,手機在當時是件稀罕物,她擁有不起。
西門是個小門,並不是正門。
夏春萌出去了,唐處長帶她出去吃飯,還順帶要了些酒。
她覺得唐處長明顯是把自己當成女人的待遇來請客的,也確實,她越來越想女人了,亭亭玉立。
“工作找的怎樣?”唐處長笑著問。
“很不好找,這個專業。”她有點難為情,以為時髦的專業就能得到超現實的社會待遇,她錯了。
“要是進一些有事業編制部門,你覺得怎樣?”他給她到了一杯紅酒。
酒色血紅。
“我不敢想象。”她說。
“命運總是偏愛漂亮的女孩子的。”唐處長笑笑把酒杯輕輕擺放在她面前。
夏春萌看著唐處長熱切的目光,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下午。她勇敢地拿起酒杯輕輕搖曳,聆聽著冰塊與杯體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響,凝視著玫瑰色的酒汁緩緩地沿著杯壁向下流淌,透出血色般醉人的色彩。
那個晚上,她喝醉了。
她第一次放縱自己。
賓館裡雪白的床單上躺著一個蒼白臉龐的22歲女孩,她醉了,她睡著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死了。
唐處長趁著她迷亂的時候,脫光了她的全部,肆意地在她身上蠕動著,像是一條老蟲在做涅槃前的第一次舞蹈。她的身體由於猛烈的撞擊,迷濛中抓緊了兩邊的床單,是疼痛還是慣性,她蜷縮起來。唐處長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