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真想抱住安灼。這麼多天下來,尤其經過元旦那一夜,他終於弄懂自己對安灼的感情是什麼。可也是因為這樣,讓他畏首畏尾起來,他不敢確定安灼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是依賴?是友情?是兄弟情?還是喜歡?
他們之間摻雜的東西太多了,連他自己都理了好多天才終於理清,他很想知道安灼對他的態度,可是又不想逼迫,只能先這麼放著,等到安灼想通。
抬起手揉了揉安灼的頭髮,阮漓寵溺的笑著說,“走吧,回家去。”
安灼憤憤的拍掉阮漓的手,怒喝道,“不許再揉我的頭髮,都亂了。”
“可是我喜歡揉。”阮漓使勁的又揉了揉,然後滑下手握住安灼的手一個使勁,轉眸笑著說,“走吧走吧,公安局門口有什麼好呆的。”
安灼一個踉蹌,身子斜傾,向阮漓身上倒去。阮漓笑著接住,星眸熠熠生輝,幽深的像谷深井。兩人之間的互動像是打鬧的一對兄弟,無人會想到別處。再說,又有誰能想到別處?這世上,除了身在漩渦的人,哪有那麼多人對同性之間的感情那麼敏感?
安灼紅著臉從阮漓懷裡掙扎出來,踢了阮漓一腳,柳眉倒豎,“走就走,動什麼手!”
說著,人衝到阮漓前面去,不理身後的阮漓。阮漓含著笑,加快步伐趕上去。你拉我扯間,公交車來了,兩人這才停止打鬧,爬上公交車。
時間如流水還是如流沙的比喻多了去,意思只有一個,就是時間不經過,在你來不及回味的剎那就已經流逝,再也追不回。有的人對著流逝的時間悵然若失,有的人對著流逝的時間鬱鬱寡歡,而有的人,則不會緬懷過去,對流逝的時間不會在意,因為,那流走的時間裡他過的很充實。
接近年關,在前段流走的歲月裡,阮漓和安灼都過的充實。這段時間,他們一起忙著過年的事情,忙著年後即將去B市的事情,總之,很多事情可以忙。
稍縱即逝的時間,把年關帶近,不日,就是新年,這是阮漓來到現代後,第一次新年,也是這些年,安灼不再是一個人過新年,阮漓期待著……安灼期待著……
第二十一章
陽曆一月二十五,也就是農曆三十,除夕夜,俗稱三十晚,是一年的最後一天。這一天,人們都高興的忙著,貼對聯,做年夜飯。
吃過午飯,安灼和阮漓打算貼對聯,今年有阮漓在,安灼沒有買現成的對聯,而是買了一大堆的紅紙回來讓阮漓寫。畢竟大的一門對聯好幾塊錢,整個院落貼下來得十幾二十塊。
收拾好堂屋的桌子,安灼把紅紙裁成一條一條的,阮漓則把筆墨準備好。
“寫什麼對聯比較好?”阮漓提著筆不知道該寫什麼對聯好,他腦子裡對聯多了去了。
安灼跪坐在板凳上,手抵著桌子撐著頭,等著阮漓寫對聯,他也沒什麼主意,畢竟對聯是傳統,興在古代,他一現代人除了上學的時候背過一些什麼風聲雨聲讀書聲的,其餘跟過年相關的對聯還真沒背過,“你看著辦吧,這些你比我懂。”
“那……”阮漓把腦子裡的對聯逐個想了個遍,然後笑著說,“那我就寫這副對聯。”
說著,提起狼豪動作利索的落於紅紙上面,一氣呵成,安灼看著上聯寫好,立刻把換了張紅紙,阮漓也不歇氣,又利落的把下聯寫好。其實,阮漓對對聯的瞭解也是到現代才瞭解的,對聯起源於楹聯,是楹聯的衍生體,至明清興盛,清朝為最,直至流傳至今,每到新年必不可少。
“新年天意同人意,喜事今春同舊春。”安灼讀出對聯,他嘖嘖讚歎道,“寫的真好。”
“要寫幾幅對聯?”阮漓笑笑,又攤開裁好的紅紙,接著寫。
“把紙都寫了吧,多餘的給隔壁送去,二嬸在平日對我挺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