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但是他也不明白,是什麼人,究竟為了什麼而陷害他?
既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丟到這裡來的,沒看錯,這裡應該是一個地牢,而且是關過很多死人的地牢,發黴的味道讓人作嘔,可現在差不多已經要失去嗅覺的自己是完全聞不出來了,腳邊突然出現的觸覺讓安小櫓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沒想到連一隻老鼠都能來欺負自己。
腰部現在的鈍痛已經變成他發高燒的源頭,傷口還是自己用最後的力氣撕下衣衫纏在腰上簡單包紮的,就算他安小櫓知道再多的醫術,也不代表他就能在沒有任何藥品的情況下治療自己。
這下算是慘了,就這麼死掉了?真是不甘心啊!想他安小櫓活到這麼大,最後的結局居然是被陷害死的,想起來就不甘心,可就連自己還算是有點依靠的主子都不張嘴救人,他還哪來的活路!
“哈哈……”安小櫓仰天嗤笑了一下,自己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悽慘,唉,算了,就當這幾個月的時間是自己多活的吧。
漆黑的牢房沒有一點燈光,安靜的就像是地獄,安小櫓迷迷糊糊當中覺得自己被兩個人架起,不能動的兩條腿在骯髒的地上拖行著,身邊的人汙言穢語的罵著自己,可唯一好的,就是自己重新見到了外面的世界,儘管那是模糊的,晃動的。黑夜,風帶動著周圍的樹木動著,像是在向他這個被誣陷的人索命一般。
被扔在地上,身後的門也被啪的一聲關上,那唯一的一點光線也被阻擋。
不想動,就這麼躺在地上,地板的冰涼讓安小櫓被拉伸開的傷口又開始流血,“TMD,想讓我死的話就痛快點……”這樣的折磨,他安小櫓不想死的這麼難看。
手臂上傳來的溫度讓安小櫓的精神稍微的鎮定了一下,轉頭看著黑暗中的那如鬼魅般的人,冰冷的眼神,熟悉的感覺,楊墨淵……
楊墨淵抬手把他扶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幹什麼?想親手解決了我?”
楊墨淵沒有說出什麼,只是把他的上衣解下,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瓷瓶,對著他的傷口倒了下去,“啊!”
一陣慘叫,讓這漆黑的夜一下子被扯開,安小櫓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暗中的那雙鎮定的眼睛,“你做什麼!”
“暫時不想讓你死的東西。”楊墨淵總算說話,可這意義卻並不明確。
“呵呵……”慘笑一聲,安小櫓心想,不想讓我死?可你也沒有什麼手救我一下。
“九年前……”楊墨淵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像是講故事一樣的語氣,為安小櫓開啟了道只屬於他們的記憶閘門。
九年前,各處的戰亂已經快要結束,隋朝的獎賞其實已經是名存實亡,皇帝早就不知道帶著他的嬪妃們去往何處,黎民百姓因為戰亂而被迫離開家園,辛苦耕種的天地也被如洪水般湧來計程車兵們踏平。
可這戰亂之中唯有一個地方還算是平靜,那就是在遙遠南蠻之地的淵王府,這個王爺不過就是上任皇帝的表弟,世襲的王位讓他們這些人在這裡也算是安居樂業,戰亂本不應該燒到此地,可打著剿滅所有楊氏子孫的旗號,李淵的表弟,後來得封號的謦王爺,帶著大軍直奔這裡而來,可惜他們實在是太小看了淵王府的實力,很快這些人就被擊退。
本以為他們會知難而退,可誰想,邀功心切的謦王爺開始選擇了不擇手段。
月黑風高殺人夜,年過十五歲的楊墨淵剛剛入眠,心裡還想著今天剛剛學過的文章,上面寫著要與人為善,善待他人……
迷濛中,一道白光閃現,正好映照在他的眼睛上,睜開眼睛,看著那個舉刀要刺向自己的僕人,此人跟了自己六年的時間,可以說是自己最信任的一個朋友,可誰想,還是向自己舉起了刀。
冰冷的白刃就這麼刺入了自己的手臂,鮮血流淌出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