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自己的鼻間,有多久沒有聞過了,安小櫓確定沒有聞錯,這就是血液的味道。
膳房的門緊緊的關閉著,安小櫓停頓之後的第一本能就是立刻推開門走進去看看裡面究竟還有人存活沒有,可剛剛開啟門,安小櫓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失去了語言能力。
滿地的血液,已經看不出之前的地磚顏色,周圍的樹木上掛著不知道是誰的衣物,那上面也滿是鮮血,院子裡沒有能下腳的地方,安小櫓就這麼呆在院子的門口,看著橫陳在院子中央的屍體,一個,兩個,三個……這裡應該有幾個人?為什麼有人的屍體都是被分解開的?
突然的寒冷充斥著他的身體,想要轉身,想要大叫著讓人來救命,淚水瞬間爆發……人在緊張的時候流淚有助於緩解情緒……安小櫓心緒亂七八糟,腦子裡閃過的一個個念頭,讓他心慌,可就是這淚水讓他真的挪動了雙腳,可想要轉身離開,迎面的卻是一記悶棍,只是看到了一片青灰色,認不清那究竟是誰。
一陣陣的嘈雜聲,叫喊聲,敲打聲,讓安小櫓漸漸的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誰這麼煩人,可才動了一下,肩窩處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哼……”
“殺了他!”一聲突然放大的叫喊讓安小櫓的意識突然回爐,對了,他被人偷襲了,可卻不知道是誰……還有膳房滿院子的血腥……不行,要去告訴主子才行。
猛地睜開眼睛,安小櫓覺得自己的腰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讓他想要撞牆再暈過去多好。
“叛徒醒了,主子,殺了他!”
還是剛剛的那個人的聲音,安小櫓被他這麼一說,楞了好一會兒,看著自己面前的十幾個人,這就是山莊裡的所有僕人了吧……可叛徒醒了?難道他們抓到那些人了?
這裡不是膳房,這是什麼地方?昏㊣(4)暗的環境,隱約間還能聞到香案的味道,沒有任何光線照射進來,像是地獄的審判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腰間,安小櫓更加的蒙了,腰間還在流血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可憑藉他的經驗,這傷口並沒有傷及要害,可再這樣下去,不死也丟半條命。
他們剛剛叫主子?那……猛地回頭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楊墨淵,安小櫓生氣的看著他,“我說你怎麼不給我包紮一下,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哼,不過就是一個叛徒,我們為什麼要給你包紮,這樣死了豈不是更讓大家解氣!”楊守冷冰冰的話語竄了進來,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附和到。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叫叛徒?”
“不要再裝了,裝無辜根本就救不了你,還是把你那多餘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最後的時間上吧。”楊守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們……不會是說膳房的人是我殺的吧?”安小櫓再笨也聽的出來他們所說的話的意思,“這個可不能隨便說的,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哼,你覺得我們會信嗎?如果不是你,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如果不是你,為什麼殺人的利器會在你的身上?還有你的傷口,也是被膳房的人的武器所傷,還想狡辯?”楊守的一句句話都加深了其他人的想法,就是這個人殺了膳房的四個人。
“我說你……”這些要是能算理由的話,他安小櫓就是死一百回也甘心,可剛想解釋,腰間的傷口就讓他一陣眩暈,“我要包紮!”
不會就這麼死在這些人的手下了吧?安小櫓再次暈過去之前想著,楊墨淵,你為什麼不說一句話。
給讀者的話:
睡覺去了,今天被關小黑屋,鬱悶,不過還是出來了,
☆、第二十九章 九年前
周身的冰冷感覺讓安小櫓醒了過來,身體愈發虛弱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說什麼,甚至沒有辦法去和這些人申辯,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