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去過她房裡,沒有薰香的味道,而且她只是個丫鬟,哪有資格薰香。”
“那會是誰呢?”柳瑄疲憊地按了按眼角。
既然能發現薰香這個線索,用心找,應該能找到更多東西。柳妙瓔得到了鼓舞,更加仔細地翻翻看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三哥你看,這是什麼?”柳妙瓔從兩個大箱子的縫隙裡找到一顆珠子,拿給柳瑄看。
“這是首飾上的?”
柳妙瓔拿著珠子細細觀察一番,說道:“不,這肯定不是從首飾上落下的,你看,珠子上還有線頭,首飾上怎麼會有線呢。”
柳瑄仔細一瞧,珠子一端果然有一根短而細的線頭。
“這顆珠子,一定是從衣服上落下的。”柳妙瓔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是水晶珠,價格不菲,能穿墜著水晶珠衣裳的人,必定不是下人。”柳瑄說道。
“我知道了!”柳妙瓔突然激動地說道。
“你知道誰是兇手了?”
“八九不離十。有沒有發現,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柳妙瓔問。
柳瑄想了想,說道:“沒有吧,該審問的人,都問了啊。“
“二嫂。”
聽柳妙瓔這麼一提醒,柳瑄恍然大悟,他們的確忽略了他們的二嫂,二少夫人安凌宓。
二少夫人安凌宓雖然也住在桃源居,但新婚之夜過後就搬到了院子最北面的廂房裡,對柳琨眼不見心不煩,各過各的。
“二嫂獨居一室,方便作案;她身為桃源居的女主人,也有小庫房的鑰匙。最重要的是,她能夠用薰香,也能穿點綴水晶珠子的華麗衣裙。”柳妙瓔興奮說道。
柳瑄笑道:“果然是八九不離十。”
“昨日中秋晚宴,二嫂穿的裙子上就有水晶珠子。”柳妙瓔補充道。
今日二夫人安凌宓剛好去國公夫人那兒伺疾了,不在房間裡,正好方便查探。門口守門的婆子見柳瑄和柳妙瓔要進去,立即攔住了他們。
“現在我不是三公子,而是蘇州府知府,爾等敢阻撓官府辦案?”柳瑄厲聲說道。
守門的幾個婆子被柳瑄的威勢震懾住了,不敢再阻攔。
二人跨步入內,四處翻找。二夫人的衣裳都按照顏色掛著,很容易就找到了昨日她穿的那身天藍色衣裙。
“果然少了一顆珠子。”柳妙瓔將裙子拿給柳瑄看。
捧著裙子嗅了嗅,柳妙瓔又道:“嗯,是薰衣草的香味兒。”
“可以結案了。”柳瑄道。
二夫人安凌宓從國公夫人所居的牡丹園回到桃源居,就被請到了桃源居正廳。見柳瑄端坐在正中,她有些驚訝。
“請問二嫂,最近幾日,您可曾去過桃源居的小庫房?”柳瑄問道。
安凌宓搖頭道:“不曾去過。”
“再請問二嫂,您昨日穿的長裙上,為何會少了一顆水晶珠子?”
安凌宓的身體僵了僵,說道:“可能不小心掉了吧。”
“二嫂,您長裙上掉落的珠子被我們撿到了呢,您猜是在哪兒撿到的?不巧,正是小庫房。”柳妙瓔緊緊盯著安凌宓,緩緩說道。
“可能去過吧,今日太累了,一時忘了。”安凌宓平靜地說道。
“那麼,您去小庫房做什麼呢?”柳妙瓔又問。
安凌宓擺出二夫人的架子,瞪著柳妙瓔道:“我是這院子的女主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用得著跟你稟報?”
“我只是想告訴二嫂,三哥查到,二哥是因為飲用了混有砒霜的梨花釀而死,梨花釀存放在小庫房,您有小庫房的鑰匙,且在小庫房撿到了您裙子上掉落的水晶珠子。這些情況,我們會一五一十告訴父親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