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儲君科克的弒君奪位,再到費爾南德斯的悍然出兵,當所有人都以為血流成河的帝都終於塵埃落定的時候,凱爾斯曼家族突然發難,又將一切重新扭轉。
所有人開始揣測費爾南德斯當上皇帝以後會是怎樣的執政手腕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皇位的爭奪中,一個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人居然笑到了最後。
幼小的王子盧瑟穿著一身特地為他量身定製的皇袍和王冠,他緩緩的走在長長的紅地毯上,在他的兩旁是鎧甲顏色鮮明,軍刀林立的近衛隊士兵,他的皇袍長長的拖在地上,後面跟著四名穿著著雪白長裙的少女輕輕為他拖著身後的長袍。
軍樂隊在王子盧瑟剛剛踏上紅地毯的時候便開始奏樂,長長的銅號和號角發出的聲音雄渾中帶著清澈,聲音響徹巨大的廣場。
在廣場高臺下面是如海洋一般的平民,他們翹首看著高臺上面那個幼小的皇子,心中暗自惴惴。
誰也不知道這個年幼的皇子會將帝國帶向何方,誰也不知道這個龐大的帝國在不久的將來會是一個怎樣的面貌。
就連身為當事人,萬眾矚目的皇子盧瑟也不知道這一點。
當他蜷縮在皇宮叢林中被四處尋找他下落的凱爾斯曼家族的衛兵找到的時候,這位年幼驚恐的皇子還以為這些人是費爾南德斯派來謀殺自己的人,他驚恐畏懼得大喊大叫了起來,涕淚橫流。
但是,當他被人帶到伯爵夫人跟前,這個美豔的夫人告訴他,他即將登上帝國皇位的時候,盧瑟有一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腦袋的感覺。
他覺得天旋地轉,四周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從一開始的狂喜興奮,再到理性漸漸回到他的身上,盧瑟開始陷入沉思,他意識到自己成為了龐德帝國第一位名副其實的傀儡皇帝。
體內驕傲的克里扎血脈讓他非常的不能接受這一點,但是理智同時又告訴這位年幼的皇子:他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
他手頭上的勢力幾乎為零,而整個帝都都已經被凱爾斯曼家族和光明神教所控制,伯爵夫人說什麼,他就只能答應什麼,如果自己不答應,盧瑟相信這位美豔的伯爵夫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然後在克里扎家族的遠系親屬中選出一個比自己更小的孩子來繼承皇位。
刀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能不答應嗎?
皇子盧瑟強迫自己露出了滿臉的笑容,答應了伯爵夫人的一切要求,換來了自己登上皇位。
當盧瑟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坐上那張寬敞得可以容納三個成年人並排坐的皇位時,他突然間覺得四周空蕩蕩的,連個可以依靠的地方都沒有。
在廣場高臺上的貴族政客們以及高臺下面數以萬計的平民們,他們同樣也看見了這一幕,一張巨大的皇位座椅上坐著一個年幼的孩子,他手足無措,幼小的身體和巨大的皇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這一刻,龐德帝國的國威和皇室的威嚴急劇下降。
在激烈的動盪和慘烈的清洗之後,費爾南德斯和儲君科克的餘黨勢力幾乎被一洗而空,凱爾斯曼家族和光明神教幾乎瓜分了帝都所有的地盤和勢力,這兩個龐大的巨人像趴在帝都加爾西亞軀體上面貪婪打著飽嗝的野獸。
塔雷拉斯公爵是唯一倖存下來的費爾南德斯餘黨,凱爾斯曼家族和光明神教之所以沒有動他,其原因很簡單,他是費爾南德斯一脈的死黨,但同時他又是克里扎皇室的成員,他是克里扎十六世的親戚,是德高望重的帝國權臣!
柯克弒君篡位,這是以下犯上的謀逆,自然可以血洗他的餘黨,可費爾南德斯是死於刺殺,他的黨羽沒有理由被清洗。所以當凱爾斯曼家族悍然清洗費爾南德斯餘黨的時候,卻惟獨不敢動這個最大的黨羽,伯爵夫人再厲害她也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