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大公扭頭,滿臉猙獰:“你這個蠢材,你難道看不出這個傢伙為什麼將炮擊地點選在離我們五十里以外的地方嗎?”
保利大公不等身後這名形容狼狽的騎士說話,他便大聲吼道:“他是在向我們示威,是在向我們警告!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隨時轟平鮑特萊恩城!!”
說著,保利大公突然間狂笑了起來,前仰後合,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們嗎?”
這名騎士看著保利大公的模樣,滿心畏懼的搖了搖頭。
“是安吉爾,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救了我們!”保利大公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如果不是安吉爾在鮑特萊恩城,這個傢伙肯定就直接炮擊我的城池了!我他媽的居然被一個女人救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這名騎士越聽越是害怕,渾身發抖,不敢接話。
保利大公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大笑著:“我回去是不是該親吻她的腳指頭?然後乞求她的男人像放屁一樣放過我們?”
他笑著抓住了和他並駕的騎士,使勁搖著他的胳膊:“喂,你說話啊,是不是這樣?哈哈哈!我們是不是該去親這個女人的腳指頭?我第一個,你第二個,好不好?”
這名騎士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被搖得身子都差點散了架。
好在保利大公狂笑了一陣之後,便鬆開了他,又恢復成一副面色陰沉的模樣,只是快馬加鞭的狂奔。
一直到他奔到炮擊地點,保利大公頓時眼中瞳孔猛的收縮,用力一拉韁繩!
這匹快速賓士的烈馬一聲長嘶,一下立了起來。
保利大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來到一截懸崖峭壁的跟前。
在他眼前,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用肉眼打量,寬度約有兩百餘米,長度足足有一千餘米,深度則根本無法測量!
因為保利大公往深淵下面一望,只覺得下面深不見底,彷彿直通地獄!
保利大公一生中無數次經過這條道路,他當然知道這原本是一片綠草地平原,可現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狹長型峽谷深淵!
這,這怎麼可能?
一次炮擊,居然如此力量,如此威勢!!
“這就是剛才的炮擊造成的嗎?”從無畏懼的保利大公忽然間感覺到了恐懼,一種對神靈之力的恐懼!
保利大公看著這道峽谷,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看了看旁邊哆嗦靠近的騎士,對他招了招手:“喂,怕什麼?走過來,快看看,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見的!”
說著,手一抓,硬生生將離他兩三米的騎士隔空抓到了他的手中,然後拍了拍他的胸口盔甲,指了指黑暗的深淵:“你猜下面有多深?”
這名騎士汗流浹背,使勁的搖頭,想大聲求饒,卻因為過度的恐懼說不出話來。
保利大公見他這副模樣,呵呵一笑:“你怕的跟個鵪鶉一樣!有什麼好怕的?怕我將你扔下去?放心,我不會的。”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騎士,然後將他的頭盔揭下來,扔進了深淵之中,然後側耳聆聽。
旁邊的騎士見保利大公將自己的頭盔扔了下去,想必不會再扔他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保利大公聽了好一陣,卻聽不到聲音,於是不耐煩的猛的一腳踢在這名騎士的背後,將他踢了下去。
這名騎士肝膽俱裂的在空中四肢亂舞,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你說過不扔我下去的!”
保利大公面容不動,只是側耳聽著聲音,過了一會,底下傳來一陣悶悶的重物落地聲,保利大公才點了點頭,冷冷說道:“你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已經投降了,我要你何用!”
說著,保利大公朝著這道深淵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