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這些蠢材,看旗幟,看他們的旗幟!這是法爾科帝國的船!”
一名年長的漁民教訓著周圍年輕的漁民,他抬著頭,看著法爾科帝國的鷹旗,愣愣的有些出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乎所有港口的庫尼斯克人都在呆呆的看著這面旗幟,它在主桅杆上面凜冽飄舞著,金黃色的旗幟上面沾染著烏黑猩紅的顏色,那是炮火硝煙和戰士鮮血塗抹而成的。
它驕傲的在空中舒展著自己的身姿,像一個從戰場上面凱旋而歸的勇士,讓人遠遠的就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凜冽威儀。
它和這裡所有的船隻都不一樣,這些停泊在庫尼斯克港的巨型海船雖然從外觀儀表上比這艘船美觀乾淨了許多,但是這艘船渾身所透露出來的硝煙殺氣卻是其他船隻所不能比擬的。
這就像一群衣著光鮮穿金戴銀的貴族群中闖進了一個渾身傷疤衣衫襤褸鮮血淋漓的戰士,讓人側目不已。
這是一艘戰艦!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這艘船的到來讓越來越多的庫尼斯克人紛紛猜測它的來歷:這艘法爾科帝國的戰艦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些人中有機靈的趕緊去通知港口的護衛隊,也有一些安扎在庫尼斯克港的間諜暗哨則用銳利的眼神打量著這艘船,然後將他們所觀察到的所有細節在心中默默記下來,等回去向他們各自的勢力彙報。
一些穿著華美服裳的貴族女人們則一隻手舉著小傘,一隻手用手絹掩著嘴,小聲議論著這艘如此難看如此破敗的戰艦。
這些比漁民還要悠閒還要喜歡嚼舌頭的貴婦人低聲笑著,對這艘戰艦指指點點,語氣中不乏輕蔑和嘲諷。
她們天生就喜歡那些乾淨的整潔的富有堂皇禮儀的事物,對於這種叫花子一樣骯髒邋遢破損不堪的船隻,她們才不屑一顧呢,如果不是好奇於它的身份,以及它究竟從個方向來的,這些貴婦人才不屑於向這艘戰艦多投一眼。
“你們說,這艘船上的人也會像這艘船一樣,這樣骯髒,衣衫不整嗎?”一名年輕的貴婦人低聲笑著。
“悠尼,一會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瞧她這思春的樣子,她上去肯定會被那些水手撕成碎片的!”
“呸,凱蒂絲,你說什麼呢!你長得比我漂亮多了,他們肯定會先對你下手的!你不是總是抱怨你男人滿足不了你嗎?現在好了,這麼多精壯的男人,還不能滿足你?”
扎堆的貴族少*婦們爆出一陣放蕩的大笑聲,渾然不顧旁邊投來的各色目光。
叫凱蒂絲的少*婦的確長得粉面桃腮,一雙杏花眼無比撩人,她低聲啐了一口,目光不自覺的向這艘戰艦望去,卻突然間身子一震,再也挪不開了。
其他的貴族少*婦們看見她這個樣子,越發的笑得厲害了,有牙尖舌利的便嘲笑道:“喲,還真動心了!上去啊,快上去啊!”
可這些嘲笑聲卻像是沒有被凱蒂絲聽見似的,她只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這艘漸漸駛入海港的戰艦,人像被勾了魂,呆呆的出神。
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的少*婦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驚呼道:“天哪……”
只見這艘戰艦的船頭整整齊齊的站著一個方陣的戰士,這些戰士穿著銀白色光鮮亮麗的鎧甲,鎧甲上的精美花紋讓庫尼斯克港口上的人們即便隔得很遠都能看見它的不凡氣度,這是一種大氣磅礴,只有皇室貴族才能有的煌煌威儀。
這些戰士約有一兩百人,他們不動如山,屹立船頭如鋼鐵森林,和港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相比,他們沉默得像令人敬畏的深淵。
在這些戰士的最前面,站著一個身材修長,身穿金色盔甲,一頭火紅色長髮的女人,這個女人有點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