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
見他們都安靜下來,這才最後一個用力敲下,順帶把鼓槌丟了,拍拍手上的灰塵,挑眉瞪向柯掌櫃。她才敢放下捂耳朵的手,橫眉緊皺掐腰來到我面前。
“姓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怒吼。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嗎?你不就是看我家生意好了,眼睛上面長腳氣嗎?那咱們現在就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我雙手環胸冷哼。
“街坊四鄰可都在這裡,你就敢當面說話不乾不淨,背地裡還指不定做什麼更不乾淨的事兒。別以為畢紅綾來過一趟大家就會忘記,你家從前就吃死過人。現在換了你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我看吶!離你家再次發生吃死人的事件不遠了!不過……攤上你這樣一個店主,怕是死人那家還得倒賠你們銀子吧?”
該死的,這傢伙不說則已,一說又把從前的事兒勾起來。看來,她就是故意找茬,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爆發,繼而找藉口明面上散播過去的醜聞,令所有人都記起那段不光彩的過去。
我皺了皺眉頭,卻是抿唇而笑。“柯夢琪,從前是我高看你了。我以為能把沁香樓做大的,一定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愚蠢,旅客和食客喜歡無聊時光的餘興節目,但也不會有人喜歡在自己最疲憊的時候,聽這種恐怖的鑼鼓聲。你這樣做,的確可以令我那邊的相聲無用武之地。但招來的都是周圍看熱鬧的居民,擾的何止是我家客人不能休息?還有你自家的。這樣損人不利己,你腦袋進水了是不?”
柯掌櫃笑的十足陰險,道。“我就是喜歡招待鄰里又怎麼樣?我柯夢琪不像你,滿腦子都只想著賺黑心錢。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大家說,是不是啊?”
說完,就是滿大街看熱鬧人的回應。
我瞪著她,現在終於明白她要幹什麼。我的家底是怎樣的,柯夢琪應該已經調查清楚。只要她拖上一段時日,我們的資金斷掉自然會關門,沁香樓堅持到那個時候卻沒有大問題。現在她日日看到官道上迫不得已來投宿的客人,被我各種花招吸引過去。已經將我當成眼中釘,只要除掉我那些客人就是她的。
果然,想得很美!
雙手掐腰,將自己本來就不小的胸脯用力挺挺。咱沒錢,可還有這料啊!什麼材不是才?怎麼也不能這樣就低她一等。“柯夢琪,既然你如此好客,為什麼不乾脆請大家進去吃飯招待呢?那多直接,多實惠,多是交朋友的道兒啊?”
滿臉褶子的柯夢琪,呃!真是白瞎這名啦!她就是一又瘦又小又老又*的老太太,當然挺不了咱這‘胸’器啦!可是招待那麼多人去吃飯,她又捨不得。
“飯自然是要請的,只是今日我店內人多,確實請不下這麼多鄰里高朋。改日一定!”說完一抱拳,滿臉情真意切的死樣!這就是典型的掌櫃口才,即使不吃飯也能送出二里地,讓你領情。
我瞄了瞄她家從早晨到現在,幾桌沒走的顧客,撇了撇嘴。“請不下沒關係啊!就是分批請,大家也不會有異議的對不對?不過,坐不下那麼多人確實是問題……”
我故意拉長聲調,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才高聲宣佈。“現在大家就進去搶位置,搶到的人都是柯掌櫃請客!機會難得,先搶先得!”
‘轟!’我的話音一落,別說圍觀的群眾,就是剛才不停扭動披紅掛綠的扭秧歌之人都衝進沁香樓,還有很多因為沒搶到地方而廝打拉扯起來的。這下,大街恢復清靜沒人堵路鬧了。這下,沁香樓……慘了。
柯夢琪咬牙切齒臉都青了,狠狠瞪著我的目光似乎要把我切片燉了。
我挑眉笑嘻嘻看她,順帶說一句風涼話。“唉!看來沁香樓該擴建啦!否則,怎麼裝下這麼多人吶!”
說完,我特意從懷裡掏出帕子,甩甩噠噠的慢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