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那個胖子看上去也不知什麼來路,眼珠一轉,上前一把攙扶住那名少年,驚喜的說道:“表哥,你居然在這裡,讓我好找。”
那名少年不明所以的望著唐越萌,唐越萌衝他使個眼色,然後吩咐承歡,“竟然找到表哥,只是可憐我那苦命的舅父舅母,承歡,去買兩口上好的棺木,入土為安。”果然那名胖子見唐越萌居然是這個少年的親戚,眼見她穿的衣冠楚楚,打扮不俗,不知是何來路,貿然不敢惹她,冷哼一聲悻悻離去。
承歡找了家棺材鋪,讓老闆帶人抬了兩口上好的棺槨,將少年的父母埋入城外義冢,少年跪在墓碑前,依舊沉默不言,唐越萌輕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些散碎銀子放在少年身邊,“不要悲傷了,保重身體,”說完之後就要帶著承歡離去。
那名少年猛然上前幾步,拉住唐越萌的衣袖,跪下猛然磕了幾個頭,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眸定定的看著她,“少爺,您埋葬了小七的父母,從此之後您就是小七的大恩人,小七做牛做馬只求能報答少爺萬分之一大恩。”
唐越萌嚇了一跳,連忙攙扶他起來,“你不必如此,我這樣做只是為了你的一片小心,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只是…只是…想起了我的爹孃,”唐越萌眼圈有些發紅,她勉強一笑,轉身便欲離去。
小七依舊拉住她,神情哀切,“你是我的大恩人,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爹爹教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唐越萌有些傻了眼,“你別跟著我,我要去出家,帶著你們兩個算什麼。”
只是終究抵不過小七的步步跟隨以及承歡的求情,等到了祁山腳下白衣庵的時候,唐越萌後面就跟著兩個拖油瓶。
原來這裡才是唐越萌的最終目的,突然變換性格那是不可能的,那就扮演拈花一笑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領悟人,回到魔教之後,昔日的魔教□放下執念大徹大悟,明白男女情/事只是水月鏡花一場空,從此之後,魔教只有一個清心寡慾、高傲孤潔的白蓮花沈媚。
☆、40
唐越萌向來做戲那是要做全套的;這次遊玩江南居然如此風平浪靜?說給豬聽豬都不信,怕是她的後面早就跟著幾路人馬;教主的人、左右護法的人再加上名門正派的人;估計至少能夠湊成幾桌麻將。
於是她裝作貪看祁山風景在白衣庵住了幾天;又裝作某次巧遇聽到主持在誦經;再裝作愣愣的在主持窗下駐足四五個時辰;最後把自己關進佛堂;三天三夜沒有出來;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大徹大悟、猶如白蓮花重生的唐越萌出現在心急如焚、等待在外的承歡和小七面前。
這一刻的唐越萌不是一個人,她是白蓮花、聖母、救世主的附身,瞬間閃瞎了承歡的眼;他跟著沈媚多年,那是一個眼波流轉都能魅惑天成的女人,渾身上下寫滿我要勾引你五個大字,何曾見過如今這個平靜淡泊的女子,一身白衣越發顯得清冷孤傲,哎呀,那身白衣不就是白衣庵的尼姑著裝。
在承歡和小七的呆楞中,唐越萌已經嫋嫋娜娜的走向主持房中,見到慈眉善目的主持後,唐越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目光虔誠,“師太,我已經大徹大悟,紅塵萬丈不過空無一物,小女子想皈依佛門。”
主持嚇了一跳,你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沒事往佛門湊想搶我們飯碗還是怎的?主持很是精明,自從唐越萌住進白衣庵,來上香添油借宿的人空前多了起來,這種是非之人還是快點往外送吧,她長嘆一聲,慈愛的摸著唐越萌的頭髮,憐惜地說道:“我知你向善,只是執念太深,還是去吧。”
唐越萌感激的心中連聲唸佛,主持你太上路了,省去了我很多的廢話,故意恍惚了一下,瞭然的說道:“小女子明白了,往日裡殺生太多,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