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只問手中劍,不管其他。”林荒聲音冰冷,“紫陽上人,我輩中人,哪管那麼多,一言不合,便只管放手一搏。站著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紫陽上人默然,良久才嘆息道:“若是換了五千年前,無需你說,我早就出手,打了再說過。但困在此地五千多年,我卻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成神,一切都是虛妄。而要成神,那首先,你要活得比別人久才行!”
林荒目光一閃,把握住紫陽上人話中的關鍵,“你也是外界之人?被困在此地五千年也無法離開?”
紫陽上人微微頜首,“不錯,從來只見不知死活闖進來的,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出去的。除非這一場戰爭分出勝負。”
林荒心中一沉,目中有些不信。紫陽上人倒也不在意,倒是好奇的看了林荒一眼,“你倒是混得不錯,初來乍到,就能當上十二散人,成為聖座。想起來了,那石靈自毀修為,趁著蠻神與教主一戰,不惜一切闖出蠻界,聖座空懸兩萬年,你還是沾了他的光。”
林荒這才知道原來前任石靈聖座消失還有如此內幕,而星辰又說他受了石靈之血。林荒沉吟一下,立刻知道這想必便是齊天的來歷,竟然是從這蠻界逃出去的石靈聖座。
不過林荒更在意的是紫陽上人口中的教主,能與蠻神一戰,該是炎神無疑,又從哪裡冒出個教主來。
林荒看了蠻烏一眼,蠻烏察言觀色,低聲道:“便是那炎神教的教主。不知道來歷如何,自稱燃燈,極為可怕。炎神教能與我等抗衡這麼久,便是因為那燃燈的存在,不過三千年前那一戰,他與蠻神一起沉睡了。”
林荒心中一凜,忍不住向那天空中三**日看去,其中一**日中盤膝坐定,宛如沉睡之人,或許便是那能與蠻神一戰的燃燈教主。
“那炎神呢?難不成這十萬年來,從未出手?”林荒有些詫異,這些事情他沒問,蠻烏等人卻是以為他知道。
“沒有。其實不止是我們,還是炎神教的人都懷疑那炎神其實已經隕落了。而那來歷不明的燃燈教主,之所以與蠻神爭奪信仰,定是為了復活炎神。”蠻烏聲音雖小,但紫陽上人如何聽不到,見林荒連這些事情都沒打聽清楚,就提劍出征,紫陽上人不覺啞然。
想說林荒冒失衝動,但是感受到林荒身上那股鋒銳彷彿可以捅破天穹一般的風采氣魄,紫陽上人便知道,林荒不是冒失衝動,只是對自己手中劍,無比的自信。
“此人,心中有無敵的氣魄,無敵的風采。能不戰,還是不戰的好。”紫陽上人心中暗想,倒不是他畏懼林荒,只是修行到這一步,可以為道生,為道死,但要讓他尊奉神靈旨意而戰,卻是休想。
林荒目光閃爍,再次看了眼頭頂上空的三**日,目光看向紫陽上人,“紫陽上人,你可知道那另外二人是誰?”
紫陽上人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目光之中隱隱有敬佩之色閃過,長長嘆息一聲,“教主一門三豪傑。你敢相信麼?教主堪比神靈已經是曠古絕今,讓人無法置信。膝下二子,也是絕代雙驕,渡過第四變的人物,成神可期。”
“那兩**日之中負手而立之人,便是你等蠻神宗極為恐懼之人,帝澤大聖和帝燭大聖。”
“四變強者,還有堪比神靈的燃燈教主。一門三豪傑,當之無愧。”林荒目光一亮,有戰意閃過,如此人物,若不能見識一番,倒是白來了這蠻界。
蠻神他已經見過,神靈之威不可想象。但他更想知道那燃燈教主到底有多麼可怕,竟然能與神靈一戰,膝下二子,也是個個人傑,成就四變強者。
不過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先確認此地當真許進不許出?
想到這裡,林荒也熄了與紫陽上人一戰的心思,說到底,兩人既無瓜葛,又無仇恨,此刻對立,不過各為其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