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不出變化,只以為他是胸有成竹。一個空城計,結合他此前的戰績,想必足以讓白浪顧忌幾分了。
越是胸有成竹,這白浪想必便越不會與他撕破臉,有些時候,裝,是一門學問。漏了怯,便是死亡。
有這樣一個故事,林荒很久之前就聽過,書生夜遇虎妖,書生一臉不在意,與虎妖交談,結伴而走。
虎妖問:你不怕我!
書生道:為何怕你!你難道不怕我麼!
虎妖擔心書生有手段對付他,幾次試探,書生不動聲色,冷若無事,虎妖無奈,只能看著書生離開。
後來有人問書生,你當真不怕嗎?
書生說:越怕,越要勇敢。我只要露怯,便會被吃。所以,不能怕,不敢怕!
有的時候,世事便是如此,能贏,能活,能勝,不是因為你本事有多強,而是因為你沒有露出破綻,別人便奈何不了你。
何況,林荒目光如炬,哪裡看不出此刻的白浪明顯心神不屬,或許暫時的平靜終究會被打破,林荒能做的,便是趁著這平靜,將自己的實力推上去。
“你不是說這青丘國中有神物交易麼?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林荒淡淡開口,白浪的出現打破了他原本的計劃,第一次來這青丘國,他原本只是想打探一些訊息而已,但現在卻是不能不去想辦法得到那些神物了。
只有力量,才能真正讓人生存。
“我只是聽說過,好像有這麼一個地方,每天都有人去交易,但我也不知道在哪裡。”金錢蟾苦笑道,有白浪在身邊跟著,他心驚膽戰,很難靜下心來。
別說他,便是金光犼和樹妖也是提心吊膽,走路都不敢大聲一些。
林荒沉默一下,看了白浪一眼,難不成要問他。林荒還沒有說話,白浪就冷冷道:“要怎麼走。你們決定,我只是一匹普普通通的白馬。”
林荒沉默,金錢蟾剎那間心中有億萬頭草泥馬轟然而過,你也算是一匹普普通通的白馬?裝,繼續給我裝!
再無言語,四人一馬,繼續向前,拐過街角,忽然之間,林荒的目光凝滯住了,他看到一個白衣的女子,眉目如畫,清秀可人,眉宇間有柔弱姿態,端坐在酒肆內靜靜彈琴,姿態動人,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變得羞澀,低下了頭。
林荒面無表情,他會注意到這個白衣女子,不是因為他的美麗柔弱,而是因為一旁的白浪。
自己身邊這匹白馬好像走不動路了。林荒若有所思,看了白浪一眼,又看了看那白衣女子,微微頜首,“連你都累了,那便在這裡歇歇吧。”
金錢蟾幾個不明白,看著林荒緩緩走進酒肆,金錢蟾下意識的捂住自己口袋,“我沒錢,喝不了酒。”
林荒還沒說話,白浪已經拱了一下金錢蟾,金錢蟾心中一寒,只覺得這位老大的目光好可怕,當下也不敢亂說話了,連滾帶爬的衝進了酒肆,“有錢!有錢!上最好的酒!”
白浪痴痴的站在酒肆外,金錢蟾有些肉痛的掏錢,金光犼和樹妖沒喝過酒,倒是有些好奇。林荒目光漠漠,看了看那忙著上酒的白衣女子,又看了看白浪,忽然發現這青丘國之行,似乎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有意思。”
林荒低語一句,也沒有在意,他這一路走來,何曾怕過誰,那便繼續下去,倒要看看這白衣女子到底賣的是什麼酒。
“好酒五壺!”
白衣女子的嗓音輕輕淡淡的,響起在空中,“最好的桂花酒。一壺赤金一枚。”
酒如何,還不知道,但這價錢,卻是讓金錢蟾差點沒跳起來,“一壺酒,賣一赤金!你怎麼不去搶!你開的黑店麼!”
“我家的酒,不一樣嘛。”白衣女子笑道,看向林荒,“公子,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