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還有好遠才到地頭,‘學有所成’的姜暖對著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青山說道:“哎,咱倆比比啊?看誰先到那裡。”她回手指著遠處的地方說道。
“我。”青山連頭都沒有抬,就給出了一個讓姜暖很不服氣的答案。在她看來,青山他們一早就下地了,體力上肯定消耗很大,而自己現在正是體力充沛的時候,這個時候比賽雖然有點無恥,可好歹咱也是新手啊,那就不算賴皮了吧?
“哼,比!”姜暖不服氣的開始叫板。
結果不是不言而喻的。晌午的時候,當她託著自己酸得已經快直不起來的老腰,扶著阿溫的肩膀挪回家去時候,一路都在叨叨著:“死青山,一點面子都不給姐留!你先到了低頭也就算了,多種出兩隴來是什麼意思?等明天姐這腰養養,再比!”
明天的比賽自然是不會出現的。因為當天那三十畝地就在全莊子人的幫忙下種完了,而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姜暖卻因為在地裡彎腰種了半天的花生而老老實實的趴了三天,用她的話說就是:“這腰跟折了一樣,太他媽疼了!”
名門閨秀田家女。第一卷
恪王府的書房裡安靜非常,恪王岑靖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公文而他的眼神卻是一直盯著放在自己書案上的一雙靴子底上,過了片刻,見那鞋底的主人依舊沒有挪開的意思,終於忍不可忍的說道:“老九啊,你把你那大腳丫子放在四哥的書案上也就是了,你能不能不抖抖你那兩條腿?這把我晃得,沒瞧這公文上都是蠅頭小楷麼?你這晃悠得我一個字也瞧不清!”
“誰說我腳大?”緋糜慵懶的聲音帶著幾許不悅。
‘哐當’兩聲過後,一雙雪白的足衣裹著的形狀纖巧的腳丫又搭在了人家的書案上,“四哥你看看,是不是比你的腳小多了?”岑相思說著把自己腿往前伸了伸,唯恐對方看不清一般。
“嘿!”看著就要貼到自己臉上的兩隻腳丫子,恪王習慣性地往後挪了挪身子,然後用手中公文不輕不重的拍在上面,看著它終於又縮回到案頭,他才坐正了身子說道:“咱哥兒六個只你天天晃晃悠悠地沒事做,天天就知道禍害幾個哥哥。明兒我就和皇兄說說去,說啥也得給你派個正經差使,省得你攪得我們頭疼!”
“別!”聽見恪王說了這話,岑相思立馬收了自己架在人家書案上的腳,也不穿上靴子,就那麼直接踩在了地上,他面色恭謹的說道:“有幾個哥哥為皇兄分憂就好,還是讓小弟再學個幾年吧。現在要是讓我入朝主事,準是給大家添亂,所以四哥您還是高抬貴手,再放我一馬?”
恪王快四十歲的人了,平日不苟言笑說話都帶著威嚴,朝堂上的那些大小官員哪個見了他不是規規矩矩的?惟獨對上自家的這個小九的時候他是一點辦法沒有,別說他,兄弟幾個說起這個么弟來沒有腦袋不大的,想起來都頭疼,避猶不及。
禮數啊,章法啊,到了他哪裡都是放屁!除了大皇兄勉勉強強地能拉下臉來管教他一番外,別人愣是拿他沒有一點法子,說輕了他給你笑的那叫一個春光明媚,若是說重了半點他那色如春花般的小臉給你那麼一耷拉弄得好像你欺負了他一般。真是難伺候極了!
“你呀!”眼看著他又開始耍起賴來,恪王搖了搖頭懶得再與他廢話。抬手又把自己丟在書案上的公文拿了起來細細的看著,不再說話。
見對方不再提讓自己入朝主事,岑相思也放了心。他閒散慣了,真要讓他開始過那種五更天就候在大殿裡聽著一堆老頭子絮絮叨叨地說上幾個時辰的日子那簡直是太痛苦了,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最近渭國的皇帝病重,又一次昏迷了,作為太子的畢月烏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聽到訊息後他就去了慈恩寺齋戒為父祈福做起了孝子賢孫,已經好幾天沒來逍遙王府與他鬼混了,所以他也是閒極無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