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從小身子骨較差,兩年前,太后偶見到她,心下大為喜歡。便宣旨讓她進宮侍奉聖駕,怎料入宮後這秋思容卻總是病懨懨的,一直無法侍寢。最後皇兄便讓她安生休養,怎料她竟一直住在這清冷的地方。
“您是晝王殿下?”
秋思容也想起原來兩年前見過這軒轅晝一眼,只是那時的他似乎更加溫和。而眼前的他卻有著憂鬱的氣息,他發生了什麼事嗎?莫名的,她突然想了解。
“是。”軒轅晝答。
“晝王請恕罪。”憐兒一聽是晝王爺,當時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到在地。
“起來吧。”軒轅晝淡淡說,“是本王魯莽了,竟聽著琴聲不知不覺闖了進來。現在夜已深,實在不便再待下去,告辭。”
話落,身影又如蛟龍般,瀟灑飛身離去。
秋思容一愣,待反應過來時。他的身影早已消失。追到窗邊,也不見身影。
夜風吹拂,竹葉沙沙作響。
不知怎的,她心裡居然有些悵然……
卷一 第一百零八章 三個醉酒的男人
( )鳳儀宮
燈光熄滅,殿裡陷入一片黑暗。
夜風漸弱,黑衣的袍擺輕輕搖曳著,宛如一首低吟的曲子。金色的面具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光芒,那雙深邃神秘的紫瞳裡劃過一道光亮,而後又因宮裡陡然陷入黑暗而抹滅。懶
腳步止住,心變得沉重。她不再只是他一人的主子了?也許早就不是了,他卻在自欺欺人,認為做她的影子便能永遠地守護在她的身邊,可是他卻忘了,她已經成親了,有了自己的夫婿,她的夫婿甚至還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自己連做一道影子也要選擇時間……
深深地望了那間屋子一間,回身。黑色的身影宛若突然出現般,消失在夜色裡。
宮外·大街
一家酒肆座落在街道的巷子裡,酒肆外的屋簷掛著兩盞燈籠。朦朧的燈光從裡透出,淡淡的將燈籠上兩個黑字照得分外的清楚:姚記。
酒肆不大,白磚灰瓦。幾張四方的桌子,長長的椅凳,桌上擱著棗黑色的茶壺,四周圍擺著幾隻茶杯。
櫃檯處,微胖的掌櫃粗軟的手指還在算盤上霹靂啪啦地算著今日收入如何?一個脖子上搭著毛巾的店小二站在一邊,打著磕睡。
“小二,來壺酒。”
走進門的男子,一襲藍色錦袍,身軀挺拔,一張俊臉沒有什麼表情,一進來便坐在桌旁。蟲
掌櫃見客人上門,寬厚的手掌往店小二腦袋上一拍。將跟周公約會的小二給拉了回來,卻瞪著惺惺睡眠不知所措。
“還不快去給客官上酒。”掌櫃沒好氣地朝著店小心說。
店小二趕緊抹了抹臉,哧溜往藍袍男子走去。
“客倌,請問您要點什麼?”都快打烊了,還這個時候跑來,真是討厭。表面上店小二笑得一團和氣,心裡卻嘀咕著。
“來壺酒。”男子冷冷說道,他迫切需要酒將心裡的不痛快都統統趕走。
“那客官要什麼酒?是要女兒紅、竹味青,還是要梅酒?”
“我要最濃最烈的酒。”最好能一下子喝醉,那樣就什麼煩惱也不知道了。
“是,小的這就給客倌上來。”店小二一看這客倌滿腹心思,又是一個借酒消愁的主。
男子揮了揮手,又陷入一片沉靜。
“客倌,酒來啦!”片刻,小二便用托盤端著一壺酒走了來。
“客倌,慢用。”店小二放下酒,離開。
楚御恆將酒壺的塞蓋開啟,仰頭就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從嘴裡流進口腔,火辣辣的感覺漫延。他差點被嗆住,咳嗽了幾聲。少量酒液咳出,打溼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