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年那個裸著身體,橫陳在昏暗畫室裡的人體藝術品。
他和介魚自從那一次以後,始終沒有過肉體關係。 他不止一次向介魚告白過,甚至曾經在一晚喝醉後,崩潰般地抱住介魚,哭著陳述自己的感情。 但是介魚總是忘得很快,第二天起來,有了新的構想,又埋頭到屬於他的異想世界裡。
回想起來,紀宜直到那時候才察覺,當年在舞臺上有多麼青澀、多麼愚蠢。 如果他能早一點感受到這些東西,就不會因為一次的卸甲失控,終生都不敢再站上舞臺。
三年級的夏季公演,在他心中已是永遠的烙印。
他不想找藉口是為了介魚,那是他應得的懲罰,他褻瀆舞臺的明證。 就算是為了介魚,為了他放棄任何東西,他都甘之如詒。
這一次,他幾乎要為了介魚,再一次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會因此成為家中的逆子,被菁英世界蓋上不求上進的標籤,但或許他也有瘋子的基因,這個學院裡的人都有,他想一生一次地瘋狂一回,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