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歸天鶴有些迫不及待的道:“我要的是現在,柳依依一日不殺,我便寢食難安。還有王佛一家人……你再說說,我若現在向皇上討取聖旨,他會不會拂我的面子?”
“當然不會。駙馬別說討上一張聖旨,就是再多討上幾張,也並不是什麼難事。”辛韻蘭將嘴唇湊上,貼在他耳邊道,“只是我認為駙馬這樣做,未免操之過急,甚不穩妥。因為王佛不在京城,你若殺了柳依依和他的家人,勢必打草驚蛇,那時再殺王佛,只恐是難上加難。所以駙馬要想將王佛等人一網打盡,便不妨等王佛進得京來再行下手,那樣方為上策。說不定到了那時,以妾身的藥力加上駙馬的權力,陛下已完全受控於駙馬,你已是未來的天子,想殺王佛,還不是易如反掌。”
歸天鶴低下頭一聲苦笑:“做天子談何容易?迄自堯舜至今,禪讓之君便已不復存在。自天下為一家一姓之後,大凡詔立世子,傳宗繼嗣,莫不是同氏相延,我非朱姓,如何做得了皇上?只怕……只怕到了那時,人人都不肯服我……”
辛韻蘭不以為然笑道:“別人服不服不打緊,便看駙馬有沒有這種膽魄?只要陛下應允傳詔,到時誰敢不服?”她伸出右手緊緊一握,充滿陰毒的一笑,“一旦駙馬你位尊九五,君臨天下,咱們大權在握,是對是錯,還不是由駙馬和我說了算。誰若不服,便殺了他以儆效尤,駙馬,這你有什麼可忌憚的?”
歸天鶴緊鎖雙眉,默而不答。
辛韻蘭接著說道:“至於駙馬所說的姓氏之憂,韻蘭不敢苟同。駙馬飽讀經史,理應知道歷朝歷代分久必合,合久必合的道理。試想有哪一家哪一姓的天下,不是奪了前朝的江山才換得自己的霸業?將相本無種,帝王應如是,難不成姓朱的人家做得了皇位,駙馬你姓歸的便做不得?”
歸天鶴揹著手走了幾步,心裡面即覺興奮又有些擔憂,“只是此事太過突然,又有些冒險,你且容我想想……”
“駙馬不必多想,此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辛韻蘭胸有成竹的道,“我知道駙馬擔心的是什麼,你擔心到時人單勢孤,是也不是?”
“不錯。”歸天鶴點頭說道,“雖說我如今有些勢力,可我總覺得……”
“不妨事,這一點韻蘭早想到了。”辛韻蘭極為神秘的笑了笑,“所以韻蘭已命皇上兩天前連降了幾道聖旨,凡直隸、江浙、蘇皖、川陝、湖廣、豫魯諸地所屬州、府、縣七十二處,身居要職的官員共計一百三十八名,盡以被誅之列。駙馬,那些個官員一死,你便可順理成章,將自己的親信委以候補。那樣一來,你的勢力自是不日而增,不斷擴充。駙馬,你以為韻蘭此計可妙?”
饒是歸天鶴自恃城府,聽她說到這裡,也不免駭了一跳,當下低聲喝道:“辛韻蘭,你好生大膽,竟也揹著我做出這等事來。你且說說,他們都身犯何罪?”
辛韻蘭不慌不忙的笑道:“他們有沒有作威作福、魚肉百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都不是駙馬的親信,不是駙馬的親信便有罪。駙馬,韻蘭這是為了你的將來著想,難道說還有錯嗎?”說著竟顯得十分委屈,做出掩面欲泣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不計較便是。”歸天鶴負手而立,仰起頭道,“但你可知當今天下,除了我和三王爺之外,東廠的勢力,同樣也非同小可。到了時候,倘若他們從中掣肘,只怕我縱然想做皇上,也是無望。”
辛韻蘭眨了一下眼睛,狡獪的笑了笑:“這一點駙馬也無須多慮,因為據我所知,東廠那邊似是有意與駙馬結盟,這豈不是一個天賜的機緣。駙馬若能與東廠之人聯手,三王爺自是不在話下,何愁大業不成?”
歸天鶴再次深深的凝視著她,他越發覺得辛韻蘭竟是深沉得出奇,“我與東廠之人素無往來,你怎知他們有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