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5頁)

…”說著橫右手掌在頸下一抹,笑意裡浮出一層淡淡的殺機。

鍾古樓眉頭輕輕皺了一皺,並未立即表態。透過他的表情不難看出,要殺易水寒,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原本是個很狂的人,狂得目中無人,四海皆空。他只所以狂得起,就因為他一向做事,都有著十足的把握。然而面對易水寒,他卻忽然失去了這種感覺。

他的原則是,沒有把握的事,絕不能承諾。

老實說,在沒有和龍狂一戰之前,他比誰都自信。他畢竟在江湖上縱橫了三十餘載,生平會敵無數,他的名號能夠在今天還叫得響已屬奇蹟。江湖世界,英雄輩出,這幾十年裡,他至少還不曾敗過。

在江湖上,年輕人可以愈敗愈勇,愈挫愈堅,他卻敗不起。歲月不饒人,對他來說,失敗會讓他老的更快。一個人若是連自己也承認老的話,自然便狂不起,自從上次敗在龍狂手裡,鍾古樓的信心已是一落千丈,不復雄風。

所幸他並不知道龍狂就是王佛,否則當他知道自己敗在了一個年輕人手裡,他心底的勇氣便會徹底風化。然而那一戰,也讓他覺得“名氣”這兩個字有時並不實用,雖然聽著好聽,卻未必就靠得住。在他認為,龍狂只是個無名的劍客,武功應該不會高到那裡去,結果卻正好與他想的相反。龍狂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現在不知為何,他一想到易水寒三個字,同樣也找不到信心。說起來很奇怪,有時候見到一個人,不必伸手,憑直覺也能感覺得到來自於對方的壓力。而易水寒給他的壓力是什麼,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易水寒是個難以捉摸的人。

如今,歸天鶴讓他對付一個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心裡除了有些緊張,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歸天鶴看出了他心中的顧慮,忙笑著一拍他肩頭:“我也知道,你未必是易水寒的對手。可是你應該明白,人與人爭鬥,真正取決於勝負的,有時並不是武功,而是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總認為,這世上最厲害的,只有心。只有用心去殺人的人,便沒有他殺不了的人。本官更相信,用一顆心去暗算,便是這世上最厲害的暗器。”

鍾古樓苦笑著點頭,霍然起身:“好吧!成與不成,在下不敢妄許,總之大人交待的事,在下竭盡全力就是。”

歸天鶴替他倒了一杯香茗,端起來遞至他手中,跟著拱手一揖:“先生此去,任重而道遠,天鶴不才,便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願先生此行一路順遂,返京之時,本官定與先生接風洗塵。”

鍾古樓將杯內之茶一口飲盡,輕輕將杯子一放:“告辭——”

歸天鶴一直將他送出府門,又低下聲交待了幾句,看著鍾古樓搬鞍認鐙,飛身上馬,一路上漸寂無蹤,絕塵遠逸,他眼中的殺機重新浮了出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風和日暖,燦爛的陽光鍍著金子似的光輝灑在他身上。

歸天鶴伸手挽下一縷兒長髮,一瞧之下,便不禁愣了一愣。

他怎麼也想不到,只一夜之間,昨日的黑髮竟自添了不少白髮。

看到這些白髮,歸天鶴的臉上有種殘酷的笑。

他笑得越殘酷,眼神裡隱藏的殺氣便越濃。想到此次行動,可以將一些令自己寢食不安、終日疑神疑鬼的人一網打盡,他的笑除了殘酷,還摻雜著一種莫名的興奮。想到他們流血的傷口、絕望的痛苦、無助的呻吟,他便興奮得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此時對他來說,殺人已不僅僅是為了除去自己的隱患,而是成了一種樂趣。

殺一個人,如同寫一首詩般的樂趣。

一個人如果到了視殺人為樂趣的地步,毫無疑問,這個人不是瘋子,便是入魔太深,已經沒了人性。

歸天鶴看上去已接近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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