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他的唇舌是恁地熾熱,像是要將她燒傷似的直吮吻著她不放,兇猛的熱浪直燒進她的心坎裡,燒得她芳心大亂。
“說!東宮太子要你來,到底要做什麼?”他驀地質問她,卻依舊不捨地輕齧著她的唇。
怎麼還是這問題?這人怎麼一下說風是風,一下說雨是雨,他到底想怎麼樣?“王爺,奴家要不了你的命,什麼事都做不了,防我或是想從我的身上打探什麼訊息,只會讓你白費心機。”
“你真的不是來取本王的性命?”溫熱的唇舌滑下她削尖的下巴,輕啃著她的頸項。
“王爺,奴家說過了,東宮太子只是要我來監視王爺,瞧王爺是否有造反之意、謀逆之心罷了。”她閃躲著他酥癢的親吻。
“哦?”朱見暖頓了頓,長指滑至她的頸項,眸底進出精光。“依你看,本王可有謀逆之心?”
穿雲說得對,這女人是禍害。
她的氣息太酷似蘭姨,會左右他的心思,而她太過沉穩,笑得太過內斂,這樣的女子讓他看不穿究竟是城府深沉,抑或者是天真爛漫;只要被她看出端倪,那麼,他是非殺她不可。
前日早該殺了她,若不是森大娘從中作梗,又豈會拖到今日,拖得他心浮氣躁!
“王爺究竟要奴家怎麼說呢?”她抬眼睇著他迸出殺意的黑眸。
方才還吻她吻得她唇舌發疼,如今說變就變,眸底殺意毫不掩飾,這人真是千變萬化,教人難以應對。
“依你所見的說。”長指在她的頸項上來回輕撫,上頭依稀可見他留下的瘀紅爪痕。
“依奴家所見,王爺蓄意將後院分成許多院落,增添了不少侍妾,然而真正受王爺喜愛的侍妾,大抵不出兩個;依奴家看,王爺不過是假裝安於逸樂,想要瞞過東宮太子的眼,教東宮太子疏於防範你。”她朗聲笑道。
“哦?”朱見暖撫在頸項上頭的指頭微扣,陰沉的黑眸直瞅進她澄澈的水眸深處。“那依你看,本王可有謀逆之心?”
“與其說是謀逆,倒不如說是篡位。”她直睇著,直言無諱。
想殺她倒也無妨,只是何苦大費周章先救了她,再殺她?會不會太費事了一些?
他的性子也未免太過變幻莫測了?
不過,若他真的想殺她,那她也只好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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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若不打算篡位,豈不是太可惜了?”雖然喉頭微緊,她依舊噙著笑。
呵呵,雖然她是睡了一天半,可她的感覺只像是睡了一夜,喉頭上頭還殘留著他陰冷的殺氣。
那感覺,就和眼前如出一轍。
他打算要殺她了嗎?
“你覺得本王應該篡位?”他斂下長睫,好一會兒才朗聲大笑,鬆開箝制在她喉頭上的大掌。
段青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他大笑起來的模樣,竟是恁地爽颯不羈,甚至還帶了幾分稚氣。
“說呀,本王在問你呢。”他斂去幾分笑意,長指輕撫上她微涼的面頰。
她為難地笑著,“舉兵造反,依王爺手中的兵權要攻進大內,不見得能夠建功,若要謀逆,得要找上多人共謀,但知心的又有多少?與其如此,倒不如……”她頓了頓,直瞅著他。
“不如怎樣?”
“殺了東宮太子,由你暫時冒充東宮太子,待皇上駕崩之後,便是由你繼位。”這是她想過最有可能的手法了。
後院荒誕,但他未涉身其中,顯示那隻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再者,府內並無兵器,更無守軍駐守,更不見有什麼大人進府,算了算,最不麻煩的手段,最少人得知便可進行的方式——唯有殺了東宮太子,以孿生子的相貌假扮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