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徽寧沒想到她會聽到,尷尬地捂了下嘴巴,連忙找補道:“喬小姐難道不知道你護著的這個保鏢是誰嗎?他可是——”
喬楚楚:“我知道!”
葉徽寧一怔,荒謬道:“你知道他曾經是個殺人犯?”
喬楚楚不假思索:“是的,我知道。”
葉徽寧:“?”
季晏川:“?”
沈酌言無措站在喬楚楚身後,內疚地看著她。
喬楚楚神色凜然:“我不管沈酌言過去做過什麼,現在他是我的保鏢,你侮辱他就是在打我的臉,我覺得我們這場交易不愉快,我不想做了!”
她抓住沈酌言的手,轉身就走。
沈酌言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小姐,畫呢?”
“不要了!”
她脊背挺得筆直:“我不願意被一幅畫拴著,讓我和我的人都受氣,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我媽畫賣了那麼多,我可以買別的。”
沈酌言反握住她的手:“可那是你母親第一幅作品,你應該買了它的,那是你想要的。”
他急切地解釋道:“我沒事的,那個人說的是實話,我可以忍耐,但我不想讓你空手而歸,我真的沒事的。”
他出獄後沒少被人侮辱。
甚至還有人調查了他的住址,上門故意逗弄他。
沈家人也沒少明裡暗裡給他使絆子。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沈酌言握緊她的手:“留下來吧小姐,我不介意的,你把畫買了,我們再走。”
喬楚楚駐足,認真望向他:“沈酌言,我媽媽已經過世二十一年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輪迴,她現在都已經二十一歲了。”
她握緊他的手:“我想要買這幅畫,不過就是想要有一些心理上的慰藉,但如果我買這幅畫是建立在你的委屈之上,我還能有什麼慰藉呢?”
沈酌言怔愣,眼瞳倒映著喬楚楚堅決的模樣。
那些不可言說的愛意像是泉眼,從心臟最柔軟處咕嘟嘟地冒出來,溫暖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將視線黏在她臉上,痴痴望著她:“我何德何能……”
喬楚楚帶著他走:“我們回家。”
季晏川懵怔回過神,連忙追她:“喬小姐你等等吧!是我媽不好,我們再談一談好不好?”
喬楚楚走得頭也不回,將沈酌言塞車裡,堅決地說:“您不用追了,我不買了!”
沈酌言還在直勾勾看著喬楚楚。
表情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痴迷。
喬楚楚生氣地跟司機道:“走。”
司機點頭,驅車離開。
季晏川眼巴巴看著喬楚楚的車漸行漸遠,難受地摘下面具,氣都喘不上來:“媽!幹嘛啊你!我剛讓她答應我陪我說話!”
他惱火看向葉徽寧:“你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啊!”
葉徽寧攤手,也是委屈:“我也是怕你跟她交往以後會被沈酌言傷害嘛,誰知道這喬楚好壞不分, 竟然會把這麼個殺人犯留在身邊啊?!”
再加上沈酌言父親的小三是她的朋友。
沈酌言像瘋子一樣殺了親爹和她朋友,她難免對這傢伙有怨氣啊。
就是沒想到這個喬楚脾氣這麼大。
她很生氣:“季晏川,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我看沈酌言那個眼神,他肯定喜歡喬楚,那個喬楚身邊就不缺男人,你要是真想追她,就應該先解決掉她身邊的男人,而不是去討好她,成為那幫男人中的一員!”
季晏川:“?解決掉她身邊的男人?”
“對啊。”葉徽寧生氣地掐腰道:“當年我也是個小三,你爸有個老婆,我把他老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