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這樣子求愛,還能不為所動、處變不驚,他佩服她。
“龔醫師失約了。”
看見姜穗勍,她才想起和他的約定。這幾天忙壞了,她忙著搬家。
“很抱歉,忘記給你電話。”
“我想掛號,但掛號處說你的門診已經排滿,至少要等上一個月,所以……”他對著她,聳聳肩,表達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龔亦昕看看手錶說:“等我十分鐘,陳醫師,麻煩你帶姜先生到醫師休息室等我。”
“是。”實習醫師點頭,示意姜穗勍和他一起離開。
姜穗勍一走,她就轉入另一間病房。
這次她很守時,十分鐘內進入休息室。
龔亦昕看一眼姜穗勍,她走近拉一張椅子,與他面對面坐下。
“姜先生,你想和我談什麼?”她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的問。
“你可以要求我請你吃飯,我們一面吃一面談。”
他知道,雖然已經兩點鐘,但她還沒有吃午餐,照她這種方式折騰下去,她在成為心臟科權威醫師之前,恐怕會先成為腸胃科的病號。
她扯扯唇,扯出一個不算笑的笑。
“我今天下午沒排手術,和你談完之後,我自然會去吃飯。姜先生,有話請直說吧,我還真的有點餓了。”
這種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想起她對示愛病人的態度,忍不住再度失笑,但他很快恢復正常,直接說:“我和幼琳是好朋友。”
只是朋友?她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唇角。
母親炫耀過許多次了,就算不是對著她說,她也聽得明明白白。
姜穗勍,大企業的第三代,接任董事長後不久便將事業版圖擴大,他是個有能力、有魄力,帥到讓人心動的青年才俊。
被這樣的人追求,任誰都會感到幸運,比起他,方沐樹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但她不打算拆穿他,再問:“然後呢?”
“前陣子,我和她深談。”
露餡了吧,都能夠深談了,怎麼會只是朋友?她雙手橫胸,等待他的後文。
“幼琳生病了,她病情不輕,但她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病,她擔心的是你不原諒她。”
她在心底嗤笑一聲。連“家醜”都對他說了,看來兩人交情匪淺嘛。
“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她已經告訴過我,她曾經為此向你表達歉意,但是你的表現……不像個姐姐。”
批判她?一個不明就裡的人,憑什麼這樣大聲說話?!
“你認為我應該有怎樣的表現?”
“那些事已經過去很久,而親人畢竟是親人,就算她年幼無知,曾經做過許多錯事,你就不能看在她生病的份上饒過她嗎?”
饒過幼琳?她真是哭笑不得啊。誰能夠不放過公主,向來只有公主不放過奴婢吧?
“我明白,也許你對於男朋友被搶這件事無法釋懷,可那個時候的幼琳也小十五歲,年紀小到無法考慮太多,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你競爭,並非真正愛上那個男人。”
“然後呢?”他不提方沐樹還好,可是他提了,踩到她的弱點和底線。臉色丕變,她再不是那種置身事外的表情。
他看了卻以為,那件事真的傷她很深,而龔亦昕則覺得,自己被剝下保護膜,赤裸裸的在他面前、毫無防備。
“這件事,你無法原諒幼琳嗎?我認為,就算真的有錯,那個男人該承擔得更多,是他見異思遷,追了姐姐再追妹妹。”
“所以呢?”冷笑在她腹間擴大。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能力化解她和幼琳之間所有的問題?
“真要追究,錯的源頭在你。你看上一個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