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不發出聲響,他們能滅得了火折,他們卻揮不散這火折燃燒後的一點青煙,雖然梁偷兒此中火折乃是秘法特製,但依舊不能保證不留一絲氣味。而且在這封閉的甬道里,火折的熱量雖小,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樣一點溫差還是極為明顯的,這些都不是他們瞬間能夠處理的細節。
但是此刻在飛速向前奔逃的梁偷兒和隨風哪裡考慮得到這些?他們越跑地勢越低,地勢低了,加上此處長久不流通,空氣很是汙濁。
若不是他們二人有內功在身,怕是早就昏死過去了。他們乾脆索xìng摒棄了口鼻,盡數化為內息,全憑一口jīng純的混元真氣作為支撐。也不管剛才那一聲水響聲究竟是不是來了血隱堂的人還只是一隻不慎入水的動物。他們兩人顯然知道此時不是能夠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特別是這一條甬道雖然深入地底,可是連一條岔道也是沒有的。若是後面真有人,他們一但停下腳步,他們又不是土行孫,根本無所遁形。
梁偷兒還好,隨風內力本就較為淺薄,又要內息又要驅動幻步,勉強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的極限。
隨風內息一陣不支,一口氣息沒接上,略有些昏厥,腳下的步法也亂了。腳下一軟,就往下摔去。幸好梁偷兒聽到了隨風衣衫破空的一絲微弱的風聲,猛地一回身一抓,果然就抓到了隨風的手臂,因此才避免了隨風落地的聲響。
被梁偷兒一把拉住,隨風還沒來得及舒口氣,在腦子一片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從後上方很遠的地方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隨風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能聽到,梁偷兒自然也能。兩人很有默契地都沒有說話,由梁偷兒拉著隨風繼續向前走。也不知為什麼,明明那一道腳步聲越來越遠,可是也越來越清晰。隨風不知原因,可是梁偷兒卻差不多能猜到,來人功力恐怕已堪化境,故意以無上內力營造出如此效果便是在jǐng告他們兩人。
可是他們除了向前,再沒有其他辦法。
剛走了幾步,梁偷兒就覺得腳下“咯噔”一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機關。隨風此刻一身太極jīng氣幾乎全被耗空,若是再沒有新鮮空氣補充,怕是再也支援不下去了。就當隨風兩眼都有些上翻,處在昏厥的邊緣的時候。本來封住的鼻息再也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
可是入鼻竟然全是新鮮空氣,還有著一絲雨後塵土的氣息,哪裡還有一絲沉悶的味道?不知梁偷兒是感覺到了氣流移動還是聽到了隨風喘息的聲音,額上眉頭擰得更緊了。
在這封塵已久的地下,剛才還是一片沉悶無比的氣息,怎麼一下變得如此新鮮?他剛才究竟踩到了什麼機關?他們此刻恐怕已久位於地下數丈以下了,又是怎樣與外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換氣的呢?
“撲撲撲撲”一連串奇特的聲音,隨風兩人還沒有想明白這究竟是什麼發出的時候,就被眼前所見徹底地驚住了。
四周本來都是一片的漆黑,自從剛才梁偷兒一腳踩下機關之後,似乎就發生了一點一點的變化。一點極為微弱的昏黃sè的光暈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亮起,然後一點一點地向著他們靠近了過來。靠的近了才發現,原來是甬道兩旁的石壁上排著一排鏽跡斑斑的青銅燈具,也不知裡面盛著什麼燃料,已經千年有餘竟然還能點燃。
燈具之間是一幅幅的各類壁畫,也不知用的什麼顏料,竟然儲存地依舊極為完好,即便是在昏黃的燈光下,還是能看清其中鮮明的sè澤。
隨風剛看了一幅秦王東巡的壁畫,就聽到背後的腳步聲猛地響起,一下就靠近了很多。這一聲驚得梁偷兒和隨風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竄了出去。匆匆忙忙間,梁偷兒也沒來得及看剛才究竟踩到了什麼機關。
其實兩人也都清楚,不論怎麼跑,很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