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名劍,隨時都有可能一飛而起,直破長天一般。若說原先的隨風是塊璞玉,習此劍訣後就如同瞬時被雕琢了一般。
而這一招碧落驚九天更是非凡,隨風暗自估算,此劍若是施展出來,怕是一下就得榨乾他體內所有內息才行。不過其威力也是可以想象的,以隨風自己估計,便是強如周不凡或是少林寺的玄歡和尚,面對如此招數未必都能接的下來。“卻是可以當做保命之用,就是不知若是哪天我能zìyóu施展如此劍法時,我又會是何等的層次?”隨風想著,再注意到時間時竟然已經到了午後了。一上午的時間便耗在了這套劍訣的第一層之上。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道仙凡第一百七十六章玄都道觀”天姥山腳,李白拄劍遠眺,這天姥山乃是他當年詩文中所寫的地方,可是卻並未來過,今rì也不知他怎麼就遊覽到了此處。看著眼前群山更迭,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絲癲狂的笑意,“此劍訣我李某人練不成,天下未必便沒人練成了。想來要比那勞什子蜀山天劍訣要強上不少吧?哈哈!蒼天啊蒼天,我偏偏就違反了你的意志,你又能奈我何?”
隨風看著朱雀大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很是感慨,果然是名士風骨,一般人無法揣度,這般珍貴宏大的功法竟然就這麼隨隨便便抵作了一次酒錢。
午後溫和的陽光靜靜地灑落在了長安城的這間道觀門前,觀門前頂端那個“崇德尊道”的四字匾額乃是當年太宗皇帝親筆所書,時間彷彿特意避開了此處。即便這麼百餘年過去了,它還是光鮮如新。此時雖然不過剛剛午後,此地便已然擠滿了長安城內各處而來的善男信女。大門後正中的那尊方鼎內早已被人插上了滿滿的檀香,嫋嫋一席青煙飄蕩而上,在陽光的映襯下,竟泛起了一絲紫sè的光暈來。
“啪啪”兩聲輕微的腳步聲,竟引得一大片人回過了頭。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臉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走了進來。
不知為何,他俊俏飄逸的臉上明明是溫和的笑容,可是四周人卻總覺得一股寒光閃閃的劍意。
此人正是隨著人群來到玄都觀的隨風。
剛步入其中,鋪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肅穆莊嚴和無為淡然之氣。層層廟宇林立,鎏金飛簷高低錯落,不愧是國寺風采!隨風也是第一次來”道仙凡”此,剛準備四處仔細看看,突然一位面帶有幾分稚嫩、唇紅齒白紮了個道髻的童子走到了跟前,先是施了一個道禮,接著又脆生生地問道:“請問施主是揚州隨家的隨風少俠嗎?”
隨風一愣,自己不過剛剛來到這裡,竟然便來了童子接待,能夠做到未卜先知,這方先子的易學之能果然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隨風輕笑了一聲,收回了自己四處打量的眼光,倒也不覺得可惜。對著童子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小師傅找到在下所為何事?”
這童子倒也有趣,昂著腦袋,道:“師尊他只跟我說讓我去門前找一個身穿白sè長衫左邊跨著把長劍的少年人,將他請到後殿去,其他的卻是沒說。你看看這裡只有你一人是這樣的穿著和佩飾,不是你還有誰?”
隨風聽他的言語實在是有趣,不忍再捉弄於他,笑道:“如此卻是有勞小師傅帶路了,只是不知你的師尊又是何人?”
他本是隨口一問,可誰知童子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答道:“師尊大人乃是玄都觀三代弟子之首的無真子,施主應該聽說過才是。”
隨風一愣,找自己的竟不是方先子?那這個無真子又是何許人也呢?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他越想越有些迷惑了。不過他疑惑歸疑惑,卻並沒有說出來。只低聲說了一句,“你帶路便是。”
跟著童子,一路而來穿過了重重殿宇這才到達了玄都觀的弟子們居住的後院。這大片的後院之中分作了幾個部分,邊緣的通常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