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絕世武功。可我問起你的時候你卻矢口否認,那時我便知道,你定然另有圖謀。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你這麼隱忍就是三年之久,直至你上次給我出謀劃策我才看出些許端倪來。怎麼今日想要殺我,回慕容世家去換取功勞?”
楊國忠笑語盈盈,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要取他性命的殺手。而是一個深交多年的老友。只是這幅面容落在了石銳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可怕。
“你到底是什麼人,世人傳言你出身市井。乃是不折不扣的平頭百姓,全是仰仗著貴妃娘娘的鼻息才有所成就。看來世人都被你騙了。”
石銳知道今日事不可為,卻也冷靜了下來,長長吐了口氣,冷冷地瞧著面前的宰相大人。
“我是什麼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卻要死在這裡了。”
說罷,楊國忠手掌如同閃電般探出,在他胸口處輕輕一震。一道暗勁被他傳輸了進去。登時這石銳心肺震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做完了這些,楊國忠輕輕鬆手,將這石銳的屍體扔在了地上。對著庭院外低聲道:“來人,備架。我們這便出城。趕上陛下車架。”
楊國忠提步就要前行。突然頭頂上方的空間之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煽動翅膀的“撲稜”之聲。
這道聲音在白天聽起來毫不顯眼,可能是飛鳥或是什麼昆蟲所發,並不引人注意。可是楊國忠聽了如此聲音。卻渾身繃緊,緊張萬分,如臨大敵一般。抬頭向著聲音所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隻拳頭大小的紙鶴正在上方盤旋不休,突然像是嗅到了什麼氣息一樣,掉轉過方向直直地向著楊國忠所在落了下來。
最後撲稜著翅膀,懸停在了楊國忠面前,那紙盒活靈活現看起來和真的鳥雀一般無二,顯得神異萬分。
“傳訊靈鶴!”
楊國忠神色一肅,瞬間變了臉色,鄭重無比整了整身上的衣冠,朝著面前懸停的鳥雀拜了三拜。那一絲不苟的神情,簡直比拜見長輩還要來得正式一些。
更讓人看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紙鶴非但能夠飛騰,而且竟像是也通人性一般。楊國忠每拜上一次,它便點了點腦袋,活像是接受晚輩拜見的長輩。最後,等楊國忠拜完了三拜之後,這鳥雀又扇了扇翅膀,直接飛到了他的肩膀上停了下來。
楊國忠如釋重負,一口憋著的氣出了大半。小心翼翼地拈起了肩膀上的紙鶴,此刻這紙鶴像是失去了所有靈性,化成了一張平平常常的白紙被他持在手中,三下兩下鋪展了開來。
只見其上龍飛鳳舞只寫了幾個大字,看完之後,楊國忠臉上瞬時如同死灰一般。
“國忠不力,掌教敕令,相助慕容,平定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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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隨風輕吟了一聲,幽幽醒了過來。眼瞼顫了顫,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頓時眼前的一切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四周一片陌生的環境。彷彿自己置身進了太虛幻境之中,四面八方皆是一片混沌之色。沒有任何人和物,唯一剩下的只剩下了自己和自己身下的這一張軟床。
“我明明還在長安城樓上,方先子出現,我似乎當時領悟到了什麼,怎麼會突然一下到了這裡來?莫非我悟道之時竟然溝通天地一下到了太虛之中?”隨風從床上坐了起來,越想越是不解。
任憑他如何回想都只想得起他心境突破,若有所悟之事。再往後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丁點也回憶不起來,就像是那一段記憶被被整個抹殺了一般。
“而且,我之前明明受傷甚重,怎麼一下就恢復了過來?”
隨風喃喃自語,很是不解。
“上古三大心經你獨得其二,還有大帝氣象、古經之力種種神力相助,這點小傷對你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