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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司馬,中郎將大人有請!”
宗員的侄子宗戈突然出現在劉備營中。
劉備好奇的問道:“宗軍侯可知子幹公因何相招?”
宗戈搖搖頭並沒說話。
劉備跟宗戈來到中軍大帳時,帳內多出一張條案,盧植陪一個白面無鬚的墩矮胖子坐在一旁。那墩矮胖子看到劉備進來,嘿嘿一笑沙啞著嗓子道:“這位就是涿郡司馬劉備劉玄德嗎?”
“正是。”
那墩矮胖子似是滿意的點頭:“果然是少年英雄,怪不得宋侯爺臨行前多番託某照顧呢?”
劉備聞言大駭,雖然他不知宋侯爺何人?可託這公鴨嗓的人照顧,那自己還能洗脫閹黨的名頭嗎?
盧植依舊雲淡風輕,宗員、蔡邕等人的臉色卻微變,蔡邕更是盤算劉備到底是如何結交上宦官呢?難道就憑那幾百鮮卑奴的軍功?
盧植道:“左黃門,玄德已來,是否可以宣旨啦!”
左黃門?豈不是左豐?劉備吃驚望向左豐,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把盧植快要到手的軍功給硬生生弄沒啦!劉備跟著眾人跪下,耳邊卻聽不懂聖旨的含義,只覺得高深莫測。
“大皇帝制詔:涿郡盧子幹為人機警幹練、才思明銳、知兵事,故朕……,望卿再接再厲早破賊眾,擒拿賊酋張角,所立一應大功在功成之日一併封賞。欽此。”
左豐那沙啞的嗓子在大帳迴盪,好一會才聽盧植道:“北中郎將臣植接旨。”
左豐見盧植已接旨,道:“盧中郎,陛下特讓某私下問一句,中郎何時可破賊眾擒賊酋?”
盧植思慮一二,道:“多則半年,少則三月。”
左豐不僅蹙眉:“怎需如此之久?某恐無法回覆陛下。”
左豐雖然如此說,可他的表情卻一副輕鬆,攏在袖中的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盧植熟視無睹裝作不見,左豐氣惱冷哼一聲。
是夜,盧植在中軍大帳宴請左豐,酒過三巡後,左豐開始叫苦:“盧中郎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國庫早已空虛,陛下的內庫也將告罄,如果中郎不能儘早攻滅賊匪,說不得也要交一部分家產充軍啦!”
盧植蹙眉:“吾軍中將士連飯都不吃飽,兵甲亦不齊整,如何有家產充軍?”
“你?”左豐見盧植如此不上道,怒哼一聲甩袖而去。
盧植臉色如常的喝完酒,目送諸將出營。
劉備回到自己營中,不久有人來報:“天使來啦!”
劉備忙出迎,左豐一臉笑意盎然的出現在劉備營中,挽著劉備的手進入劉備營中,劉備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抽出,施禮問道:“天使何來?”
左豐笑眯眯的道:“玄德可是認為某貪婪成性,對軍中悍將都敢收取賄賂。”
劉備心裡不以為然,嘴中卻道:“備豈敢?”
左豐嘆氣道:“玄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非吾貪婪,實則國庫空虛,陛下內庫亦空,陛下令十常侍想方設法搜刮軍費,某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啊?”
國庫空虛,士族卻富可敵國,這是整個封建王朝的悲哀!左豐見劉備並無憤恨,又道:“只要玄德再出四百張葦蓆,陛下已頒下聖旨升玄德為騎都尉。”
騎都尉:二千石大員,與太守、中郎將、都尉秩同,再往上一步就是將軍與三公九卿。
左豐**不可謂不大,可劉備卻不能接受,成為閹黨中的一員後,劉備真沒把握自己能跟曹操一樣洗白。
“左黃門抬舉備啦!備在涿郡家業被黃巾賊屠戮一空,實在拿不出更多的葦蓆來啦!”
左豐聽了劉備的話,胖臉猙獰的說道:“劉玄德,爾可要想好啦!這可是陛下親自過問的事情?還是你覺得有